不过练拳击和瑜伽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贺兰霸有点上瘾了,但是没有热身是个错误,他胡乱练了一阵就感到累了,主要是手硌得疼。他甩了甩火燎似的手背,长出一口气在床边坐下,可能这床坐着很舒坦,干脆又顺势倒了下去。
没有热身是第一个错误,而这一倒显然是第二个错误。
他躺在床上望了一阵天花板,寻找着灵感的火花,就在这时听见“笃笃笃”三下叩门声。
这敲门声慢条斯理无比腹黑,贺兰霸心说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凯墨陇倚在卧室门前,敲门的手还悠闲地搁在门板上。
他还是离开时那一身暗蓝色衬衫,黑色修身裤,威戈军刀行李箱静静地立在一双长腿旁,此刻这双大长腿正悠闲地交叉着,凯墨陇表情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斜靠在门上的肩膀直起来,提着拉杆箱进了卧室。
贺兰霸长叹一声,双手无力地撑住额头,弓着背凝固良久,才出声道:“我就是上来玩玩拳击袋……”爱信不信吧。
凯墨陇绕过挫败地垂头坐在床边的贺兰霸,走到衣柜前背对着床开始脱衬衫,边脱边道:“你怎么知道上面有拳击袋给你玩?”
贺兰霸不想越描越黑,决定转移话题:“你不是要去半个月吗?”这才几天啊?
凯墨陇脱下暗蓝色衬衫:“提前回来了。”
贺兰霸瞧着那张光裸的背,凯墨陇的背部线条如同弓弦,随时都拉得很紧,但随着身体的弯曲,手臂的伸展,会绷得越发性感。贺兰霸感慨了一下“果然是混血啊”,起身走到那只威戈军刀行李箱前,蹲下来摸了摸箱子:“我的场记板可以还我了吧。”
凯墨陇手臂套进T恤里,回头看一眼蹲守在行李箱边的宅男:“密码是你的生日。”
贺兰霸被肉麻得不行,硬着头皮按了自己的生日,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诧异地抬头看向凯墨陇。
凯墨陇已经换好T恤和NIKE的运动裤,边系好白色的腰绳边走过来,笑着蹲在诧异的贺兰霸对面:“真以为是你生日啊?”
贺兰霸简直想拿拖鞋抽这丫的!凯墨陇把箱子掉了个头,输了正确密码按开了箱子。贺兰霸这才在叠得整整齐齐的衬衫长裤和内裤的最下面找回那只场记板。翻内裤时他还多看了一眼,居然不是骚包的CK?
他拿了场记板正准备下楼,却被凯墨陇从身后叫住。
“你真动了拳击袋?”凯墨陇冷不丁问。
“怎么了?”贺兰霸瞥一眼拳击袋,“你拳击袋里装的是尸体不成?”
凯墨陇皱了下眉头,显然被他这个发散的剧情倒了下胃口,顿了顿才说:“手拿我看。”
贺兰霸莫名其妙:“看什么?”
凯墨陇就自己走过来握起他的手腕,直接翻转到手背查看,贺兰霸大开眼界,尼玛你这也太自动了吧,敢情我这手是长在你身上的?
凯墨陇瞅着手背上的擦伤,抿了抿嘴唇:“你不会玩拳击。”
这不废话吗,你看我像玩过拳击的?贺兰霸心里吐槽完,忽然想到什么,收回手道:“要不你教我?”
“你学这个干嘛?”凯墨陇问。贺兰霸那一抽手出乎他的预料,有些尴尬地放下还捧在半空的手。
“那你学这个干嘛?”
凯墨陇妥协地长出一口气,交抱起手臂耸耸肩:“好吧,我教你。前提是你不能拿这个来对付我。”
贺兰霸一脸心虚,这家伙是有读心术吧。
凯墨陇皱眉睨着心虚脸的宅男编剧:“你真想练拳击好来对付我?”
贺兰霸见凯墨陇的视线倏忽下滑,也不晓得是落在他嘴上还是脖子上,只是那拧着眉头的样子活像在考虑要不要咬他一口泄愤。凯墨陇各方面都太强势,他总不甘心一直被对方压制,练拳击也是不可能赢过凯墨陇的,但是气场上总要好一些。“呵呵,怎么可能,也就是切磋切磋。”
凯墨陇一口否决:“我不喜欢跟你切磋这个。”说着转身踱进房里。
“那你喜欢切磋什么?”贺兰霸脱口问道。
凯墨陇坐在床边,拍了拍柔软的床铺,他的头发因为换衣服时有些凌乱,慵懒地蜷在额头耳鬓,更显得那笑容暧昧又醉人。
贺兰霸立刻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