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堂主,有您老前来压阵,谅那胡人也不敢节外生枝。反正时间还早,不如一会儿小弟做东,带墨堂主去凤临阁耍耍,听说前几日凤临阁来了几个雏儿,水灵得很呢!”
墨三光嘿嘿一笑,道:“没想到,侯舵主还有这嗜好。“扭头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另一人,道:“肖舵主意下如何啊?“
肖舵主如一根标枪一样坐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道:“我看今天就免了吧,明天还有正事。”
墨三光悻悻的哼了一声,道:“肖舵主说的对,改天吧!”
被称为侯舵主的人赶忙接话:“全凭墨堂主安排,那就改天。”说完,狠狠地剜了姓肖的一眼,心说:“就你傻了吧唧的一本正经,好不容易有机会巴结一下总舵的堂主,被你一句话就给搞砸了。”
墨三光摸了摸眼角的刀疤,问道:“你们的人都准备好没有?”
侯舵主名叫侯吉,抱拳道:“禀告堂主,青州分舵二十九人全部到达指定地点,等待指令。”
肖舵主名叫肖九元,亦道:“金陵分舵加上我一共来了十二个人,全部就位。”
墨三光点点头,道:“对付几个胡人而已,足够了。”
抬手举杯,墨三光接着道:“本堂主这次出来,有两项重要任务。承蒙两位鼎力相助,红叶谷的伏击战打的漂亮。感谢二位!”
侯吉和肖九元连忙举杯,齐道:“堂主英明。”
墨三光满意地点点头,一饮而尽,砸吧着嘴道:“本堂主回去后定在总舵主那里替二位美言几句,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侯吉赶紧给墨三光满上酒,笑道:“墨堂主对我们兄弟恩同再造,我等感激万分!”
墨三光突然阴下脸,道:“这第二项任务便是明天的交易。虽说几个胡人不值得大惊小怪,但事关总舵主的未来大计,你我不得不小心从事。”
侯吉刚要接话,墨三光抬手止住他道:“明天一早,我在客栈等着你们,天亮出城,安排在南郊的兄弟先不要露头,看看形势再说。”
“如果交易顺利完成,我亲自带队押送红货返回总舵,而胡人嗜酒如命,必会入城歇息,埋伏在长乐赌坊附近的兄弟一起杀出,务必要把韩信兵法夺回。肖舵主一旦得手,速速携带此书到徐州分舵与我汇合。”
两人点点头,齐道:“遵堂主令!”
墨三光打了个饱嗝,笑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散了!”
侯吉赶忙起身相送,道:“堂主慢走!”
肖九元也站了起来,拱了拱手,没说话。
墨三光下楼的当口,正好赶上红尾狐与聂双耳上楼。聂双耳回头在和红尾狐争论着什么,恰恰背对楼梯口,正好挡住了墨三光的去路。
红尾狐一眼看见身穿黑披风的墨三光下楼,想提醒聂双耳当心,话到嘴边,还未出声,身后的墨三光突然一掌劈向聂双耳,嘴里喝道:“滚开。”
聂双耳什么人?江湖人称大漠孤烟顺风耳,多少次交手当中绝处逢生,靠的就是这看家本领,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人在背后出手,迅速向一侧移步,旋身起脚,连环踢出三脚,和墨三光劈出的手掌碰个正着。
墨三光下行的身躯硬生生被震退一步,而聂双耳轻松落地,右手一撩长袍,左手背于身后,一副武学宗师的范儿,朗声道:“来者何人?背后偷袭,意欲何为?”
墨三光看了看聂双耳,又看了看身边的红尾狐,道:“刚才下楼匆忙,一时没收住,得罪了!”说完,瞬间离开,没有丝毫停留。
墨三光身为披风社堂主,绝不是莽撞武夫,一看当时情景,就知红聂二人武功不俗,正事要紧,为避免节外生枝,赶忙离开。
聂双耳反应也快,对身边的红尾狐道:“你和老牧先上去,我去看看。”说完,纵身追了上去。
牧东风已经看到这边的情况,迅速冲了过来。红尾狐道:“耳朵哥已经盯上去了,他让我们先上楼。”
“我上去看看,你在下面守着。”牧东风不给红尾狐反驳的机会,举步上了楼。
牧东风来到二楼,正好和肖九元、侯吉碰了个对面。他灵机一动,急忙闪身让出路,嘴里喊着:“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侯吉看了他一眼,眼神没有停留,回头对肖九元道:“我说老肖,以后你能不能改改你这脾气。他一个总舵的堂主,我们招待好一点有什么问题?你看你,一句话,把事搅黄了不说,还拉着个臭脸,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他指不定回去怎么向舵主告我们状呢!”
肖九元气鼓鼓地道:“就看不上他指手画脚的样子,要不是有总舵主的亲笔信,我来都不来。”
牧东风见他们下了楼,转身跟了下来,冲红尾狐一使眼色。
红尾狐会意,点点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