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还要回家喂猫,让迟暮不要拘束,有什么问题就来找他,并且他要采访的那个说唱人就在村西头住,也姓拓拔,那里只有一栋房子很好辨认等等等等,就似家中的爷爷般叮嘱了半天,才急急忙忙地回去了。
这个村子里的人真好,迟暮小声感叹着,很快便被那个斜眼老太太拉进了屋内。
招待所的接待大厅其实不大,也就是十平方米左右,只有一个柜台,柜台后面有床,沙发电视等,似乎老太太的起居室就在这里。
老太太自称姓冯,在抗日时期就嫁入了这个村子,如果按那年代年代说,这老太太起码不是一百就有九十,绝对的老寿星。
“娃子在这里住几天啊?”迟暮恭敬一笑,总觉得老太太并没有看他,浑身难受,细声解释道:“我打算在这里住两天,准备采访完那位拓拔爷爷就走,真是太打扰了。”其实是经费不够了。
冯老太太慈祥一笑,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给你的,这是你的房间,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
他的房间就在一层,号码是106,房间里很干净,洁白的床单被子什么的还有太阳的味道,房间装修的也很朴素,洁白的墙纸,地板是最深色的大理石。房间里只有一台21寸熊猫牌的电视,一张双人床,一个开放式的厕所,以及一个占地面积很小的浴室。
迟暮这时候才感觉自己浑身都疼,长长舒了一口气,将背上的背包随便扔在床上,自己也倒了下去,摸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后,摸出手机,打算给家里人报个平安。
电话很快拨通,不知是谁接了起来,那头似乎信号不好,迟暮刚想说“喂”,突然感觉耳垂被一条湿冷黏滑舔了一下,他反射性地浑身一抖将手机摔了出去,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耳朵,身体似条件反射般一跃而起,诧异地看向了他的身后。
草!刚才……是什么?没有什么东西时,迟暮小小地骂了一声,发现身后没有什么东西,喘了两口气平静了下来,再看外头太阳正毒,也就没在意。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刚才他将爱疯手机放在耳朵边时,手机喇叭口里凭空伸出了一条血红的舌头,淫靡地添上了他的耳朵。
对了!爱疯!那可是花了他一个月生活费买的爱疯!那是他也当过吊丝先生的证明啊!!!迟暮赶紧想把手机捡起来,但按照他刚才摔手机的地方……根本就没有!
奇怪了,哪里去了?刚才明明还听见摔手机的声音了啊……回学校一定要买个好壳……
“你是在找这个吗?”突然之间,床底下伸出一只腐烂的手,手上抓着他的爱疯,这只腐烂的手上长满了绿毛,有的地方已经化脓了,绿的、红的、紫的各种颜色混合在一起,迟暮甚至还能看见一些肉色的虫子在肉里扭动……
“啊……!”迟暮尖叫了一声,反射性地就想向后躲去,哪知那只腐烂的手手腕一番,抓住了他的脚踝,一下子就将他拉往床下拉去。
床底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迟暮吓得冷汗直出,感觉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但他还是反射性地在那只手马上要把他整个人拖下去时,单手抓住了床脚。
床底下似乎有一个很大的大坑,反正就迟暮感觉似乎掉进了虚空之中,那只抓住他脚踝的手依旧紧紧死拽着他,他奋力甩着脚,甚至用另一条腿狠狠地蹬那只手都无济于事。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迟暮撕心裂肺地大叫着,感觉自己已经被吓得浑身都没了力气,但是唯一抓住床脚的那只手却死死的不放,很快,他就听见自己的房门开了,一个人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他面前。
这个角度迟暮只能看见来者拥有一双小脚,拄着一根拐杖,一点一点挪到了他面前,这……应该是冯老太太!
妈妈咪呀,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自己可是坚定的马列主义信仰者啊啊啊啊啊!迟暮在心中咆哮者,但开口却忍不住哭泣着高嚎起来:“老太太唉救我我在床底下草你妹这里闹鬼啊啊啊啊啊啊!”
冯老太太什么都没说,只是嘿嘿一笑,高高举起拐杖,狠狠地向迟暮那只抓住床脚的手打了下去。
迟暮大叫了一声,松了手。
等到床底下重新恢复了平静,冯老太太神色如常地将迟暮的东西收拾好,拄着拐杖,颤颤悠悠地离开了106。
61、哥哥,我的红领巾呢?...
杀戮游戏59F村,哥哥,我的帽子去哪里了?
“啊!滚开!滚开!”迟暮大声叫了起来,一下子跳了起来,顾不得头上被撞上了一个大包,哀号着就在狭小的空间里猛然坐着踢腿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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