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头子说出也篷二字,可吓了我一跳,双腿乏力,当场跌在地上。
老头子因我这个反应,受了一惊,急忙将我扶起来说:“是你了!是你啦!你肯定是有缘人,以前我一直担心有缘人是个心地不好的人,现在安心了,你是正义之士呀!”
我好奇问说:“此话何解?”
老头子说:“我曾问过师父,除了和仇人一块出现之外,还有何办法去辨认对方是正义之士,他当时口念咒语施在我身上,只要我道出心中第二个仇人的名字也篷,对方便会跌在地上,现在一切都应验了,快快坐下,送给你!拿去!”
我受宠若惊的说:“世间真有这样怪趣之事?我想巧合罢了,不要信以为真。”
老头子说:“不!每个降头师临终前施下的咒语必会灵验,但必须是正义的降头师才会有效,你刚才这一跪,我便高兴遇上个正义的师父,和有正义感的有缘人,这怎能说是巧合呢?”
好呀!你这个巫爷又蒙了我一次,说什么完成我的心愿就给我赏赐,我只要临终前给自己施下咒语不就成了吗?不过,这也是好的,起码证明老头子并非巫爷本人,或是他派来之人。
我接受老头子的说法道:“好!我相信你就是。这包东西里面到底是什么降术呀?”
老头子把手上那包东西交到我手里说:“你自己看……”
心急的我即刻拆开一看,原来是几本破破烂烂的书,依稀看到书面写着:金针降、尸降、五毒元神降、欲火焚身降、坤曼通修练法、鳄皮降。
我拿着六本奇书,第一句便问说:“老头子,你不是蠢到六本也练不成一本吧?”
老头子脸色一沉说:“学不成很稀奇吗?这可是降头术里的至高绝学。”
我问说:“如果和也篷相比呢?”
老头子回答说:“这我可不知道,我师父就是败给也篷的。”
我再仔细一问:“这六本,你师父都学会了吗?”
老头子说:“是呀!怎么了?”
我气馁的说:“没什么,希望泡汤罢了。”
老头子不解的问说:“何解?”
我气坏的说:“你师父学了六本所谓的降术绝学,还是败给了也篷,那你现在要我学这六本玩意儿去对付他,你认为谁赢的机率较大?要不你给我也篷的八字,或许会有奇迹出现。”
老头子好奇的问说:“为何知道也篷的八字就能取胜呢?”
我回答说:“我有也篷的八字,便能找个算命的算一算,看他什么时候最倒霉,什么时候流年对冲,再挑选他最不吉利的时辰出击,那不就多添几分胜算吗?”
老头子说:“我未必能取得也篷的八字,他为人如此谨慎……”
我叹了口气说:“靠!我现在终于清楚为何你一本绝学也练不成,因为你不是没天资,而是有够蠢的,我是在说风凉话呀!”
老头子说:“不!不能这样一概而论,好比空手道黑带,同样的招式也有功力深浅之分吧?对不对?”
我无可奈何的说:“也许吧!实话说,要我修练这六本书,我可真是不觉得有趣,主要是你师父都羸不了也篷,这已输掉一半的信心,那还有什么好斗的?浪费时间。”
老头子相劝说:“你这小子,现在你很忙吗?虽然未必保证全部都能够修练成功,但有机会多学一样,就多学一样,起码基础也好一些,万一你日后能创出什么奇功大法,相信也需要有根基配合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说不定修练几套降术就有机会召回爱妻也说不定,况且多学一样东西也没坏处,兴许能自创些什么降术,扬名立万,尚可流芳百世,就这样决定。
我答应的说:“老头子,你说得没错,反正现在空闲,打好基础也没坏处,就听你的。”
老头子满意的说:“孺子可教!”
我喊着说:“慢!有些话需要先说清楚,我是看在你的分上才修练这六本绝学,绝非拜你或你师父为师,不过,你那两个仇人等于我的仇人,我有机会便会把他们干掉,替你孙女报仇,同时,亦为睡在棺木里的瘦妇取回应有的公道。”
老头子伤感的说:“嗯,我师父没要求有缘人拜他为师,所以这点并不重要,但我一定要代孙女多谢你,万一你不幸死掉,答应我,这不关我孙女的事,去到地府不要找她的麻烦,可以吗?”
我指着老头子的脸说:“你……你……真够绝的……未开始便咒我死,有好喝的吗?”
老头子拉了我衣袖说:“有!想喝的话……就随我进来吧……”
老头子点了几炷香给我说:“你怎么说和瘦妇也算有些缘分,给她上炷清香吧!”
我拒绝的说:“不!瘦妇受不起的……噢……不是……是算命先生说我不能上香,这会对本身不好,八字相冲,运气这种事还是避忌一点……避忌一点。对了,她儿子好像没来上香和打点,不知是否遇上麻烦事?”
老头子摇头叹气的说:“瘦妇的儿子不会来的,你刚给了他一些钱,而他两个妹妹的卖身钱,不必说也是交给了父亲,如今他还不到合艾好好乐上几天,又怎能平衡哀痛的思绪呢?”
对呀!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我还给他留下一笔钱,我才是大蠢蛋!
此刻,老头子推开另一副棺材的棺盖。
我追问说:“嘿!老头子,现在都什么时候,居然还要开工,你很缺钱用吗?”
老头子问我说:“你刚才不是说想要喝水,那不拿杯子怎么喝呢?”
我错愕的望着老头子说:“你不是想告诉我,杯子都摆在棺材里面吧?”
老头子若无其事的说:“是呀!杯子、碗筷、餐具全都放在棺材里面,油、盐、糖什么的也都一样,还有煮饭的锅、面纸和牙刷都是,有什么问题呢?”
我快被老头子气坏的说:“你不讲卫生的吗?怎么能把这些东西全都放在棺材里呢?难道这么大的地方,就没有其他地方可放,一定要摆在棺材里面吗?”
老头把杯子递了给我,我一手将它推开,接着走出屋外。
我依着脑海中的记忆,走出大街道上,老头子算是不错,跟了出来和我一块走。
老头子说:“哎呀!这你可不懂,义庄里很多野猫进进出出,跳来跳去,经常打破东西,所以放在棺材里最安全,你知道我这老头子没什么钱,不想法子好好保管又能怎么办呢?”
我了解老头子的生活过得很差,心里非但没有怪他,反而有些同情。
走到店铺,我一口气重新买过新的餐具,买了一个橱柜和日常用品,接着买了几瓶威士忌、几箱蒸馏水,和两张新的帆布床,赏点钱给几名工人,请他们一块搬回义庄。
回到义庄,收拾好所有物品后,拿出买回来的烤鸡块、沙嗲、母刹歌泡(香叶猪肉碎)包着生菜享用。
我倒了一杯酒给老头子说:“我刚才不是生你的气,你忘记我说过酒有得你喝吗?所以要出去买酒,但这里的东西迟早要换新的,干脆一次办好,这样你也好,我也可以修练降术,你说对吗?”
老头子笑了笑说:“年轻人真好,做事够快又起劲。以前我和你的脾气一样,做事要快又够劲,所以我很早结婚,很年轻便当了父亲,儿子像我一样,可惜我好赌不争气,输掉家里几块地,才重新做人。转眼间,十年奋斗,终赎回家业,老婆却享不起这个福,撒手归去,之后也没打算再娶……”
我问说:“没女人要你,还是没打算再娶?那后来呢?”
老头子喝一口酒说:“后来儿子生了个孙女,算是赚有一点钱,直到孙女渐渐长大,到合艾升读高中,不巧,那时候被也篷看上,就这样儿子一家三口遭灭门。”
“我得知此事后,卖掉所有家产,找黑道、白道和他算帐,结果什么都做不到,明查暗访下,知悉蛊奴一事,但当时钱又花光,想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于是跑来这里学降头术,希望透过邪玩意儿报仇,岂料,降术未学懂,又害得师父把命赔上……”
我道歉的说:“唉!算了!过去伤心事别再说。总之,我和你的遭遇很相似,坦白说我的仇人正是也篷,我进来此地,同样是想学降术找他报仇,现在我那七个老婆寄居于新加坡的亲戚家里,她们还等着我回去。”
“你不是说想追女人,怎会有七个老婆?”
“哎!有老婆就不能再追女人吗?你不懂需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吗?”
老头子感到很意外的说:“你英俊我是懂,但没想过你会有七个老婆,如果可以的话,奉劝你还是忘记报仇的事,回去好好陪老婆过幸福的日子。也篷你是斗不过他的,我阅人无数,你不是吃降头术这行饭的人,及早回头,肯定是件好事。”
我坚持的说:“老头子,凭你这句话,我更不会放弃,一定要帮你报仇,誓要干掉也篷。总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已是没得回头之人,而今在降头术这条路上,非走不行。”
老头子说:“好!伤心人别有怀抱!什么事都好,没必要追问,一切在心中!喝!”
我高举酒杯说:“喝!”
两人望着门外的空地,聆听野外虫儿的叫声,手里拿着酒杯,各自愁坐不语。
片刻,我始终不习惯这种愁闷的气氛,忍不住说:“老头子,在这种名副其实的鬼地方,喝酒不说话,你说我们两个像守夜的孝子吗?”
老头子笑着说:“哈哈!你这小子!就爱口不择言,那我不是每天都做孝子?这一带的人不都全变成我父母亲?去你的!臭小子!只会戏弄我,谈点别的吧!”
我想了一想说:“夜深人静,两个男人举杯畅饮,除了谈女人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老头子凝望着我说:“真没想到……你倒挺好色的,经常骗女人上床吗?”
我推了老头子一把说:“去你的!为老不尊,我说的女人是指艳妇,以你对她的明查暗访,到底摸出什么底来了?要不谈也篷也可以,比如他住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嗜好?经常在哪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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