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兄了。”云及将人交给他。
陆饮卓一直默默无闻的帮着云及他们收拾东西,云及劝他放下,回去睡觉。
天色已晚,明日他们早起收拾就好了,可是陆饮卓并不听,三人只好花了半个时辰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师兄,天黑,这灯笼你拿回去。”云及将灯笼放在陆饮卓手上,接着说道:“今日辛苦师兄了。”
“没有,没有,都是举手之劳。”陆饮卓接过灯笼,面带笑容。
师弟今日将他送来的土豆煮了吃呢。他很开心,有人接受他送的东西。姜师弟不是一个家境贫寒的人,但是他不嫌弃自己。
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了。
一个朋友。
他在书院朋友不多,姜云及是其中一个。
云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个男人的声音,至于那个女人,他早已经忘到九霄云外。
算了,还是想不到,明日去问问山长吧。
他现在只能排除几个人而已。
书院里最能信任的除了管尚轩,就是山长了。
从那个男的话语来看,山长似乎不太安全。
不知不觉进入了半夜,云及最终还是敌不过困意,迷迷糊糊间睡着了。
翌日,天上的云彩像是鱼鳞一般,层层叠叠的,煞是好看。
云及昨晚睡得晚,破天荒的没能早起。
他和管尚轩平日的就像颠倒了一样,自从管尚轩省试落榜之后,他又开始比云及起的早了。
果真是有的人需要在走过逆境之后才能紧张。
云及有一种吾家有哥初长成的奇妙想法。
他没有忘记今日的任务,起床洗漱,用过早饭之后,便去寻山长。
洛鸿运正在一棵树底下闭眼沉思。他身旁的梧桐树叶子已经枯黄,枝头上还剩下稀稀拉拉的叶子,在风中一片一片的落下来。
云及不忍心打扰,便在一旁等待,一刻钟之后,洛鸿运才睁开眼睛。他见了云及,招呼他进屋去。
如今秋日惶惶,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云及已经穿上了比较厚的外套。
洛阳书院坐落在半山腰上,自然是比平地的要冷的多,若是冬季过于冷,还可能见到雪。
锦州地处天齐西南,加上地势原因,冬季一冷则十分冷,夏季一热便十分热。每年四季不算分明,多为夏冬。
若是不留心观察,这春秋就在弹指一挥间便消失不见了。
“老师。”
云及恭敬的给洛鸿运行了个礼。
“今日怎么不去听学,反倒来此?”洛鸿运的屋子里已经燃起了炭火,驱散了屋内的寒气,回归温暖,如同秋初一般。
“老师,学生有事不明,故来此求证。”
洛鸿运让云及坐下,师生之间私下里不必过于礼让。
“哦?是所谓何事?”
“我听闻朝廷将派人视察,可是真?”云及也不在矫情,直接说明了来意。
他昨日困扰了半夜,要是芦苇丛里的人说的是真的,那么洛阳书院又有什么值得别人来沾染呢?
锦州离上京甚远,书院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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