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消失在门的那头,他侧身抬眸看了看屋子里,也转身离去。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这房子就好像空了一般。
气愤又如何?悲愤又如何?他满腔的怨气又如何?
这世界早已经不是单纯的世界了!
管尚轩走在大街上,独自一人面对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在这孤独的城里连个依靠都没有。
平白无故失去殿试资格!不是没有原因,而是因为所谓的权贵不高兴了,所以他没有资格了。
多么可笑,多么荒唐的理由,说出去可有人信?
所以杨虎就那么放心大胆的说了出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父亲犯了错才牵连了他。没有人知道他是被……对了,到底是谁?
是谁做了幕后的推手?
他一定要查出来,让他身败名裂。
管尚轩双目含泪,被他一使劲儿给逼回去了。
去找清姨,如今上京只有她了。打定主意,管尚轩往朱雀大街而去。
“管师弟被上头黜落了,连上殿参考的资格都没有了。”周小花如实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身旁几人,引来一阵唏嘘。
“怎么会这样呢?既然如此,又为何现在才通知?这不是让天下读书人都看了笑话嘛!”东门微生抱手思索后说道。
“谁说不是呢?”
几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他们在这样的事情面前也显得无能为力。
一没权势,而没财力,三没人脉!前途还在明日的殿试场上,师弟就在身旁被欺负,他们竟帮不上一点儿忙。
庄翰生从净房里出来,听到了几个人的议论,问道:“咋滴啦?有人倒霉啦?”
“你,你是不是从头到尾就知道这件事?”黄竹予一时之间没忍住,手指庄翰生,质问道。
“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吗?”庄翰生面色一变,变得幸灾乐祸,得意洋洋。
“你果然知道,这件事不也有你的手笔吧。”
庄翰生立刻否道:“不不不,你们太高看我了,我哪里有这个本事?我爹是节度使,压根儿就管不到这块儿来,别乱冤枉好人昂!”
“那你在得意什么?”黄竹予有些气愤,他最恨的就是这些在旁边看好戏的小人。
庄翰生抽出插在腰带上的扇子,“啪”得打开,“我只是觉得很好笑而已,而且这次殿试又少了个竞争对手,如何不能乐呵呢?”
“你!”黄竹予被庄翰生这副欠揍的模样彻底激怒了,东门微生见状立刻拦着他,不让他暴露脾气。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官家爪牙的眼皮子底下,回头还没考呢,就被参了一本,就可以去追随管尚轩了。
“没有证据说是他干的,你今日要是打了他,就永远被官府判为故意伤害,还考什么科举啊!”东门微生好意劝告之下,黄竹予才放下胸中就不快,鼻子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而立。
黎清正在观望天上的云层,看起来是要下大雨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天上就落下丝丝雨,逐渐逐渐的雨就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