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郎中谢伯劳的嫡子谢方恒醉酒当街上大吼大叫,皇城司的人以为是乱贼入城,给抓起来了。最后谢伯劳舔着脸去将人给提回来。
“你说说你,喝酒就喝酒,你还给老子喝的伶仃大醉,你自己是个什么水平的你不知道吗?啊!”谢伯劳简直是没被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气死,这逆子倒好,就知道给他闯祸。
闯祸就闯祸,还偏偏弄得人尽皆知。他一大早就被人给参了一本,说他教子无方,儿子不懂分寸当街撒泼,扰乱秩序。现在外头就差给这个蠢儿子安上个泼妇名头了,连带着自己也不好受。
“哎呀,老爷,别气别气,气大伤身,恒哥儿这不是喝了酒吗?肯定是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的,所谓醉汉无辜,老爷切莫再因此怪罪恒哥儿了。”二姨娘赶紧拂上谢伯劳的背,好心劝告。
谢方恒瞪大眸子凝视着二姨娘,那眼神就像要将二姨娘拆骨入腹似的。他素来是不喜这二姨娘的,里里外外一骚货,狐狸精!抢了她母亲的宠爱,恨不得把一切好的都留给庶子的狐狸精。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谢伯劳差点气血上涌,“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敢瞪你老子?”谢伯劳以为那眼神是给自己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事让他跪祠堂就完了,现在非要动用家法。
“拿家法来,今日老子不打死你这短命的,老子就是谢伯劳。”谢伯劳放出狠话,一旁的管家颤巍巍的从祠堂后头的屋里请出了家法。
谢伯劳一把拿过管家手上荆条,作势就要往谢方恒身上抽去。
“老爷,您这是作甚?打不得呀!”二姨娘装腔作势,半拉这谢伯劳,不让他打下去。
谢方恒跪直了身子,一言不发。
他越是这样子,谢伯劳就越气愤。谢伯劳一把推开二姨娘,吼道:“你这个逆子,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早就想打了,上次碍于长女的面子上没下手,这次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老爷!”二姨娘伸手撑在墙壁上,试图阻止谢伯劳,可一切都是徒劳。
“你这逆子,自从被洛阳书院赶出来,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啥?不是花天酒地,就是上青楼,简直就是个废物,你就是这样来报答老子的,浪费老子这么多年的心血,当年是你自己提出来要去洛阳书院的,还和伏家公子结伴,啊!灰头土脸的被人家赶回来,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被逼的,你要是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谁愿意鸟你?”
谢伯劳越来越激动,谢方恒任由他手上的藤条打在身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马氏,你站在这里作甚?难道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吗?”
一妇人带着两个丫鬟从抄手游廊出口走来,那眉目之间的川字深的能够夹死苍蝇了。
二姨娘正很有“雅兴”的看着谢方恒挨打,她不是没拦过,只是老爷力气太大,这气头上的人她也拦不住。
没想到出府办事的谢夫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夫人,夫人我……”二姨娘立刻服低做小,小跑两步到谢方恒与谢伯劳之间,趁着空隙,顺势就要倒下去,“老爷,别打了,再打下去就打坏了!”
谢伯劳由于惯性,这突如其来的荆条片刻收不回,一下就落到二姨娘身上,疼的她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