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明,在徐天舒眼中就是云及要发怒似的,阴沉沉得。
徐天舒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准备向云及求饶。谁知道云及转手就放开了他,还意味不明得笑着说道:“徐兄这小身板还是多加锻炼才行,不然连在下这般弱不禁风的都跑不赢,下次再整在下,换个地儿,还是这个下场哟。”
云及慢慢放开徐天舒,转身往回走。
“哈哈,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徐兄也有今日啊!”宋晓光一边伸出五指指着徐天舒,一边捂着肚子笑。
“没错,徐兄被当成奶狗提着的滋味如何啊,叫你皮,皮的脸皮都掉光了,啊哈哈哈!”濂溪鹤一张大饼脸加上放肆的笑,看起来更大了。
徐天舒被一阵笑话,他也不在意,平时就是这样相处的。大家都致力于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似乎这才是真正的快乐。
当然,大家也都知道度。
“好了好了,大慈恩寺就这一处深得我心,眼下肚子也饿了,我提议大家伙去芋头酒楼吃顿好的如何?当作是给咱姜兄接风洗尘。”宋晓光见玩笑都开的差不多了,举手道。
“好呀,正好我想念芋头酒楼的酱香排骨了。”徐天舒顺势找了个台阶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淮水出发,也幸亏路途不远。
霎时间云及想起了从前都是师兄们陪他一起,而今师兄们以及顺利从翰林院毕业,被朝廷委派了各种任务,再也找寻不到从前的无忧无虑了。
他们都没时间出来浪了。
云及知道,未来他也会这样。
所以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当畅快。
傍晚,云及踏着夕阳的余晖踏马归家,彼时管尚轩还没回来。
“我阿娘在哪儿?”云及问淮安道。
“娘子在后院儿拾掇花木,少爷可去。”淮安接过云及手中的篮子,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装的是糕点。
看成色与形状,是从自家店铺拿回来的,于是他将篮子交给了秋彤。
“娘亲我回来了。”云及走进后院儿,正见黎清整个身子都埋在花丛中,云及叫她时,她本能的起身。
云及再看黎清时,她已经站起来了。
在云及心里,娘亲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副模样,样子没变,但却越看越漂亮。
他为拥有这样的娘亲高兴的同时,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担忧。
阿娘似乎……他有过观察,他观察同龄的那些内宅妇人。保养的好的和阿娘差不多,保养的不好三十几岁也显现出了老态。从未有一人如他阿娘那般灵动。
问题是阿娘从不保养自己,像女子所用的养护面脂,阿娘除了化妆,几乎不用。饶是如此,他家阿娘还是美。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生丽质?
对,就是了。
云及甩掉脑子里的其他想法,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花丛中的黎清。
“今日可开心?”黎清走出花坛,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又在春华递过来的盆中洗了手。
“很好呢。”云及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吃晚饭了吗?”
“吃了,我还带了糕点给娘亲和奶奶。”云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