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边坐定。由木庄弄成的凳子坐上去还挺舒服。 姑娘替我们倒上水酒,对我们说:“也不知几位是何方人士?为何认识祖父?” 我微笑说:“不知姑娘有没有听浪前辈提及一个叫成仙的人?” 姑娘眼睛一亮,说:“莫非你就是成仙的后人?” 凡人当然不知道修法者之事。如果我告诉她,我就是成仙,她很显然不会相信。所以,我只好说:“不错,我就是成仙的孙子。” “原来是故人之后,难怪专程前来拜访?记得祖父曾经说过,成仙与他是至交。后来成仙离开他,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还练成了一身好功夫。如果我没有猜错,成公子应该是一个非凡之人吧!” 我微笑说:“不错。我懂得一些法术,但是不算很高。” 就在我跟这位姑娘交谈的时候,木栏响起来。走进来一个穿着布衣的年轻人。这位貌似浪子风的年轻人一进来,我就猜出他必是浪子风的孙子。于是,我第一个站起来,对他说:“浪兄弟,兄弟敬你一杯。” 进来的年轻人莫名诧异,瞪望着我们。那位姑娘立刻走过去,对他说:“浪非,这几位是老故人之后——成仙的后人。” 年轻人眼睛一亮,立刻热情起来。拱手说:“原来几位是成仙的后人,失敬。”
我冲浪非一笑说:“浪兄弟一身标致身材,让成弟十分羡慕。不知浪兄弟在做何事?” 健壮的浪非说:“让成兄弟见笑了。小弟跟祖父一样,靠山里的柴为主。这是我的妻子玫儿。” 玫儿冲我们一笑。 我伸手说:“这些是我的朋友,他(我向狼狂一指)叫狼狂,她们是东方月、小龙女、命运女仙。” 浪非望着命运女仙,不由称赞道:“想不到世间居然有这样的绝色女子,简直天仙下凡。” 我微笑说:“浪兄弟真会恭维人,既然是兄弟,我们一起把酒问天吧!” 浪非陪我们坐下来,六个人一起喝酒,聊天。从浪子非口中,我知道,自从我离开这里之后,浪子风经常到我父亲坟前去,每年都会去将我父亲坟前的杂草除去。在他的关照下,父坟在他没有死之前,一根杂草都没有。 他死后,在雨水的洗涮下,父坟显得有些平。但是,每三年,浪非就会像祖父一样,去我父亲坟前看一看,顺便除去一些杂草。 听到这些事,我由衷感激浪家这些年来对我的支持。好朋友,必须是一生的事。举杯对浪非说:“浪兄弟,第一次相见,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不会在这里呆太久,虽然这是我的故乡,但是近年来,我一直比较忙,过了今天,不知它日还能否见,这杯水酒,算是我表示对兄弟的一分情意吧!” 碰! 目光交错,我们都心领心会。夕阳西下,我们起身告辞。浪非怎么也不愿意让我们走,但是,我们执意要离开,浪子便从家里找来许多干粮,说带在路上吃。这份情意,让我感到乡情的可贵。挥手拜别,我们都含情脉脉。 这次离开比天山,不知何年再回此地。而这次离开比天山,我也不知所去何从。因为我曾经要做的事情,该做的,差不多做了,而不能做到的,我又没有办法再继续做。毕竟,对付命运之神这件事,当我从父亲那里知道,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我不再恨他,况且是他是命运女仙的父亲,我怎能能杀情人的父亲呢? 下了比天山。我想,从今天起,我将敞开胸怀,尽情游戏人生,心中不再有包袱。我将带着两位都不可能成为妻子的女孩,走遍神魔大陆的每个人角落 我离开比天山的第一个夜晚,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