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三个康巴兄弟怎么知道我是医生?我怎么就突然一下子暴露了呢?
不对!不是我暴露了,而是我的行踪,早就被人知晓!
算了,我是客,人家是主人,客随主便吧。
巴桑跟这间大院的男主人一番言语过后,男主人朝我走来,然后敬了下礼,用不是很流利的汉语对我说:“来自远方的尊敬客人,我知道您是一个掌握了至高医术的医生,所以,我的朋友,把你带到这里,希望您能医好我老母亲的病症。”
我咧嘴,心说这藏族同胞就是客气啊。
可接下来,对方又说了:“我的朋友巴桑告诉我,您有一双可以治愈任何疾病的双手,所以,请您务必,治好我的老母亲。”
完了,这一下,大高帽子给我戴的。万一是晚期癌,什么绝症之类的,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吗?
我,我季家的医术和名声,岂不是要砸在这雪域高原上了吗?
我心一沉。
脸上堆笑:“这个,一定尽力,,一定。还有,这位大叔,您叫什么名字,您的老母亲,她得的是什么病啊。”
接下来,大叔告诉我,他叫索朗旺堆,他的母亲今年八十一岁了,前年得了一次中风,由于抢救的比较及时,所以基本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但就在去年春天,老人家突然就出现头疼的症状。
索朗在雅江当地是个很大的家族,钱什么的,自然不用说,说实话,人家比内地一些号称千万的富豪还要有钱。
索朗是个孝子,他就到处求医。期间,吃过藏药,行过针术,用过灸法,包括雷火针,醒脑贴,这样的方法也都用过。
可是现在,老人家吃药,把胃都给吃坏了。行针,行的一见针就害怕。膏药贴的脑门上的皮肤都溃烂,还是不见好。
后来,又问西药。同样,西药的副作用更大,为此,老人家彻底弄出胃溃疡。
现在头疼病,还是没有好。
发作起来,老人家疼的,恨不得把头往墙上撞。
所以,索朗就把他老母亲的头痛病,交给我了,并且,他坚信,我可以治好他母亲的头痛顽疾。
我听索朗大叔介绍完病情。
我头略疼
唉,先不说了,先进屋儿吧。
屋子很大,装饰的非常漂亮,我们去了火房,刚进屋,几个漂亮的藏族女孩儿就迎上来把我的女眷给带走了。
三个康巴大汉昨晚估计也累了,到了火房,找个休息的地方,也不客气,倒头就睡。
我放下行李。
索朗吩咐人给我准备酒宴。
我摆手说:“先看病,看完病了,再吃肉喝酒。”
索朗一笑:“果然是巴桑的朋友,性格跟巴桑一样,都是说一不二。来我带你去看老母亲。”
说了话,我们起身,去了经堂。
索朗家的经堂布置的非常大。
规模都赶得上一座小型的寺庙了。
经堂里,没有点电灯,只有几盏散落在角落里的酥油灯向外放射昏黄的光线。
屋子里很静,只听到依稀的诵经音。
索朗领着我,慢慢前行,然后轻轻说了一声:“阿妈啦”
角落里的一个黑影,拿着手里一个不断摇晃的经筒,悠悠转过了头。
我一看,哎哟,这老人家瘦的,真快皮包骨了。
她的脸上刻满了一道又一道的深深皱纹,古铜色的皮肤在灯光映射下,散射出一道饱含苍桑的铜质光泽。
她身上穿了典型藏族人衣服,手摇经筒,慢慢张开双眼,看到我后,嘴角淡出一丝微笑,然后说了一串我听不懂的藏语。
索朗跟我说:“阿妈这是在欢迎远方的客人来拜访。”
我双手合十,向老人家回礼。
由于光线太暗,我没办法用望神的法子做出诊断,所以,只能用诊脉一术,来进行脉诊。
在征得老人家同意后,我坐在了经堂的一张坐垫上,伸手开始搭脉,触诊。
脉分寸关尺。
对应指尖,食中无,三指。
而左右两手,又分别对着,左寸心,左关肝,左尺肾,右寸肺,右关脾,右尺肾。
从老人家的脉象来看,老人患的是典型中风后遗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偏头疼。
我又细细看了下老人的头,在征得同意后,我用手指触碰,问了疼在哪个部位,具体是什么样的疼法儿。
老人意思是说,现在头就疼,只不过,疼的略轻。到了白天,早上起来,头痛会厉害一些。
我明白了。
血管性疼痛!
接着,我又看了老人的舌苔。舌中裂痕非常的明显。且苔红,薄。这说明了,胃中阴虚,且阴火亢盛,典型的胃溃疡舌相。
这个病,现在就挺矛盾。
因为,作用于脑血管的药物,就会不可避免地伤及脾胃。而营养脾胃的药物呢,又对脑血管,作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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