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嗖!掉坑里。
两位小哥失踪之谜解开,那么大坑底又是什么状态呢?
我拿手电晃之,不知深浅,但觉一团黑气。
又倾耳听之,依稀在极遥远地方,有呻吟,另外好像还有水声儿。
罗布泊的地下,遍布了许多的地下水系。
有水声儿,不足为奇。
估计,老范儿他们,也是顺这坑,下去了。
只是,不知老范儿是正常下,还是不正常下。
想了一会儿,我正要跟女王打个招呼,忽然就听一记娇喝“走着!”
怎么个意思?走着?
抬头,斜四十五度,拿手电照之。
嗖,一苗条身影,掠过空中,扳起圆石头,然后又一抓绳子,嗖嗖,居然就这么下来了。
我惊呆了。
稍许,我又生气。
“李一卓!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在上面等吗?你”女王拍了拍手,小心移过碎水晶,然后把脖子上挂的警用探照给灭了,一脸微笑对我说:“当姐那几年体操白学了吗?这个距离,一个小起跳,轻松搞定。”
我对此没什么说的。
论身体柔韧性和平衡性,我比轻松玩儿出一字马的女王,弱了不知多少。
这时,我拿手电晃了晃上边。
我说:“有人吗?”
“有人吗?有人来吗?”
女王摆手:“甭搭理那户外杀神了,人?蚂蚁都没得一个!”
“哎老季,你说,这姓雪的,他心里怎么想的?怎么回去,不尽快组织人过来呢?”
我分析了下说:“这雪公子啊,若按你说的,他现在,心理可能挺矛盾,有点讳疾忌医的心理,意思是说,他尽管知道我们危险,可又不敢面对,不敢说是他带着我们这些人,进入到了危险当中。”
女王皱眉:“这人,怎么活的这么别扭?”
我说:“你别赖别人,咱俩不也一样儿,哼!有话不敢说”
女王伸手撩长发,白我一眼:“边儿去,这都什么地儿了,还打情骂俏。对了,那俩人呢?”
我一指大坑:“里边呢?”
女王:“救呀!”
我啧啧感叹:“洞内不知深处,这不正忖之呢吗?”
女王拿大探照朝里边晃了晃,然后扭头跟我说::“忖吧!等你忖完,人都死了两个来回了。”
说了话,女王把大探照往我怀里一塞,拧头就奔坑边走。
我见状:“哎,一卓!”
“走着!”女王先是把两腿放下,然后身体向后一躺,嗖,也滑下去了。
同学们,一点不要惊讶,咱家女王,就这样!
她跟几年前,一点没变!
就是这么喜欢犯虎劲。
眼瞅女王下去,我也不多想了,反正,搂了大探照,坐在坑边儿,闭眼,走着!
我滑下去,才知道,女王决定,不能说百分之百正确吧。
但,有她的道理。
她一定是用探照看清楚了里边的地形,才敢奋不顾身地滑下去。
这下边,怎么说呢,不是直陡,而是一个类滑梯的这么个结构。
人要是屁股着地,保持住平衡,慢慢顺着往下滑,不仅没危险,反倒有种,童年滑那大滑梯的奇妙感受。
只是
这滑梯,忒长了吧。
我们滑落的速度不快,可就算不快,一分钟,应该到头了吧。
我数了呼吸,起码得有三分钟,我和女王才一前一后地到底儿。
到了底儿。我猛地就闻到了一缕浓重的水汽,耳边,也有徐徐的水流音。
我拿起手电,先照了下女王:“没事儿吧。”
女王扑打一下:“哎,这屁股后头,黏糊的,什么玩意儿。”
我低沉说:“姨妈来了?”
女王瞪我一眼:“切!你才来姨妈了呢。这”女王拿手电照了照:“这一屁股苔藓呢这是”
我嘿嘿坏笑:“绿姨妈”
女王咬牙不语,用手电晃我一下,接着我们又用手电扫四周,很快,我们发现,这儿居然是在小河边。
河水,当然就是地下河了,水面不宽,大概也就两米,贴着岩壁,静静地流,我们落脚的地儿,是一块碎石滩。
滩上,大多是混了石英和鹅卵石的小石子儿。
我凝目,远眺。
突然,脚下有个声音微弱:“哥,哥,你踩我手了。”
我一个激灵,急忙闪身,同时我和女王两道手电,唰,就锁一大脑袋上了。
“别,别照,我眼睛受不了这个。”
我急忙把手电挪开,调了下亮度,弯腰,这才看清,对方原来是大熊。
大熊倚在一块石头上,腿上全是血,看样子伤的不疼。
我急忙蹲下说:“大熊,你怎么样?有没问题?”
大熊摆了摆手:“没事儿,就是小腿骨折了,哦,好像是开放性的。”
我一听,急忙叫女王来。
两人围他蹲下。
大熊说:“先别管我,那个,王铁,他掉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