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卢大管俯下身,伸手使劲按了几个小方格,末了扭头一脸懊恼说“按不动。”
废话,能按动才怪了呢。
这玩意儿,天知道多少年了。做出来后,里面的机关销器什么的,不是毁,也是生锈坏死了。
这怎么办呢?难不成,把整个大石碑给抬起来?
忽然卢大管说:“先祖的机关技术,天下无双,并且处理防锈有一套独门的手段。所以,这里面的销器绝不会轻易锈死坏掉。我猜只是机关表面,因灰尘雨水堆积,导致其启动不便,不如我们用砸的?”
我赞!
半仙儿也赞!
砸的话,目标太小,不好下手,于是我们又跑回村里,找着一个老爷子,一通好话,过后,我们从老爷子家中,得到锤子一把,拇指粗,十五公分长的钢筋一根。接着半仙儿又跟一年约三十的妇人卖了下萌,得到红油漆小半桶。
我们拿了上述工具,又折返,跑回到山上石桥边,顾不上休息,直接动手干活儿。
先是卢大管,用草枝,拿油漆在不同的小方块上点了。
这样,过了半个小时,九个大格,里面诺干的小方块儿,按特定顺序一一被点了漆,做过了标识。
半仙儿自告奋勇,拿了锤子,固定好钢筋,开砸。
砰!“日你个仙人板板,咋个碎了!”
半仙儿一声嘀咕,我趴在桥沿往下一看,可不是嘛,他砸的那个小方块,居然碎糊了。
我说:“不行,这手劲上的功夫,还得我来,这玩意儿,得慢慢砸。”
我接了半仙手中工具,趴下身,拿锤子,开始慢慢地敲打。
敲打了足足有五分钟,突然我感觉手中钢筋向前一探,接着我听到石头里传出叭嗒一声轻响,拿出钢筋,只见我敲的那个小方块竟然沉下去了三公分。
我嘞了个擦,卢大管猜的果然是真的,这桥里面,有门道。
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我告诉了两人要领,然后大家轮班儿对着这座桥的侧面,敲敲打打。
忙活到下午四点多。
当最后一块小方块儿沉下去时。
桥面,什么反应都没有!
没能咔嚓一下蹦出来个大怪物,也没轰隆一声,开启了什么重要的机关。
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般,除了那些被砸下去的小方块,桥,仍旧是桥。
半仙郁闷了,他对卢大管说:“大管呀,你家先祖,莫不是跟你开了个大玩笑?这忙活了大半天,咋连个动静都听不到呢。“
卢大管沉忖:“不像啊,我家祖先,不像喜欢开玩笑的人呀。”
我对空望了下,突然灵光一现说:“有可能,现在有可能,机关已经开启了,只是由于年月太久,它开启的不灵便,可能只是一条缝什么的也说不定。”
“一条缝?”半仙眯眼,目光略邪恶。
我嘿嘿:“对,就是一条缝儿。”
于是,我们开始在这座石桥上找一条缝。
找啊找,找小缝儿
找来找去,咦,果然,在石桥尽头的侧面,看到了大约十五公分长的一道小裂缝。
暴力!大锤子!招呼!砰砰一通砸,口子让我们给扩大了,里面,坦露出一个大约三十公分见方的小空间。
在空间内部,则安静地躺着一个涂了火漆的大盒子。
我伸手把这玩意儿从洞里边拿出来,放到桥面打量。见这东西,厚约五公分,长约二十公分,宽大概有十五公分左右。
拿在手里,挺沉的。
这是个什么东西呢?
我反复看,又递给卢大管。
大管接在手里,掂了两下说:“材质是钢铁之物,里面装的”他又仔细瞅了下说:“这个地方,有个销器开关,估计一摁就能开。你说我们是摁还是不摁呐。”
半仙嘟囔:“你家祖先太邪性,不让后人靠手艺吃饭,还说什么,干了见得光的活就得死,这盒子,吓人呐。”
大管也觉得有些忐忑。
我说:“干脆,咱砸吧!”
大管咬牙:“好,就砸。”
锤子是一切机关销器的克星,一通砸,砰砰砰!当我们把开关给砸烂乎了,最后卢大管拿出豁出去的架势,将盒子打开一看,我们全都愣了。
盒子里,装的居然是一大块的松香。
这块松香,几乎跟盒子一般大,而在半透明松香的内部,可依稀看到一个长条形的物体轮廓。
松香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卢大管抽烟,身上有火儿。
我们离开桥面,找了个背风的地儿,又扯了些干草,简单生了一堆火,把这块大松香慢慢地烤软。
等到完全软掉后,我拿钢筋,在里边一拨弄,把那个东西,就给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