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才是白白蹉跎了。”温姨娘叹息道。
桑月不由得哭了,泪水一串儿一串儿的,直拿着袖子在那儿抹。
连翘别过头去,看也不看她一眼。
待两人下去后,装睡的苏雲娇从床上坐起来,安慰略有些伤感的温姨娘道:“娘,没事儿的,桑月姐姐走了不是还有连翘姐姐吗?咱们只管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其实苏雲娇平时看似与丫鬟小翠玩得好,可因着小翠不甚懂事,所以桑月照看她的时间比较多,但这几日和连翘的相处反让她觉着连翘更对她的脾性,所以这时桑月要走,她是不甚在意的。
谁知温姨娘抚了抚她的头,忧虑道:“我带你出府养病,虽说跟着伺候的用不了太多人,只是若连翘去桑月不去,那府里势必要选人和咱们一起,这身边若是跟了个生人,被瞧出端倪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雲娇一惊,她没想到这里去,是啊,任谁身边儿搁一个不熟的人,谁知道是不是别人的眼线,到时就算在庄上也会处处受制,不自在得很。
苏雲娇一时也没了办法,她只好说道:“娘,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温姨娘点点头,忽然她想起什么,急急问道:“先前你说给了李大夫一匣金子,那咱们的现银可不就没多少了?”
苏雲娇安抚道:“娘莫急,我方才让连翘姐姐出去典当了些首饰,又将钱换成了碎银子和铜钱,这样咱们在庄上也花的出手。”
说完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亮晶晶的眸子弯似月牙,等着温姨娘的夸奖。
温姨娘笑着夸她想的周到,母女二人其乐融融。
当桑月出了怡香馆想托人给她老娘递个口信儿时,却碰见松鹤堂的桂枝迎面而来。
她下意识停下了脚步,面带笑容的喊着桂枝姐姐。
谁料桂枝跟被人欠了几百吊钱似的,脸色难看的很,瞅着桑月说道:“劳烦桑月姑娘跟我走一趟,太夫人有事儿问你。”
桑月听这不善的语气,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瞧着这架势,怕是没什么好事,虽心里惴惴的,却只能让桂枝领着走了。
松鹤堂
“你就是桑月?”太夫人坐在铺了白玉凉席的紫檀木玫瑰圈椅上,淡淡的问道。
“正是奴婢。”桑月战战兢兢行了礼道。
“你将陆院判进了你们小姐屋子后的言行给我一一道来,不得有误!”太夫人懒得跟个姨娘跟前儿的丫鬟寒暄,直接冷冷说道。
桑月抖了抖,思前想后没觉着有什么不妥之处,于是仔仔细细的将陆院判的一言一行说了出来。
“你说陆院判一进了屋就闻到了药味儿,你们小姐喝的什么药?”太夫人皱皱眉问道。
“那是李大夫开的调养身体固本培元的药。”桑月深怕引起误会,连忙说道。
太夫人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陆院判,一时间心烦意乱的紧,遂让桑月退下,然后招了桂枝过来,让她去通知江素心,给苏雲娇挑两个丫鬟,明日一早就给送到她那小庄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