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苏雲娇只当是暂时配合他演戏。
温潜神色复杂,他道:“当年你母亲与我们决裂,硬要嫁给苏靖轩做妾,你外祖父又倔的很,一直不让家里打听你母亲的消息,这一来二去这么多年,也是你外祖父身染重病,这老了老了心心念念就是能再见你母亲一面。”
苏雲娇见他说的情真意切,开始半信半疑,遂试探道:“我母亲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温潜苦笑道:“你母亲单名一个媛字,家住扬州,家里世代经商,她从小就不愁吃不愁喝,也是父母兄长捧在手心儿里的明珠,谁知遇人不淑啊。”
苏雲娇心里咯噔一下,说的都对上了,但她故意说道:“你弄错了吧,我娘亲是苏州人士,我外祖父只是一个秀才,是做书塾先生的。”
这是温姨娘对外的说法,承恩公苏靖轩也是默认的,但私底下温姨娘还是对女儿说起过自己的来历。
温潜急了,他道:“不可能,我打听的清清楚楚,你娘正是我离家十年的亲妹子,你是我嫡嫡亲的外甥女!”
苏雲娇见状皱了皱眉,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娘亲,反而来找我呢?”莫不是认为她人小好骗。
谁知温潜苦笑说道:“你娘亲的脾气和你外祖父如出一辙的倔,瞧着温温柔柔,实则决定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我何尝不想与她相认,可当初她与家里决裂闹的有多坚决,她那心里便有多放不下,你叫她如何抹的开脸。”
苏雲娇默然,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娘亲的了,她那脾气,若说女儿摆在第一位,那么面子就是摆在第二位的,这确实是叫人为难的一件事。
温潜见她想明白了,便拿出半块儿玉佩来,期待的问道:“你可有见过一模一样的另外半块儿玉佩?”
苏雲娇摸了摸自己的领口,缓缓从里面拉出一条红线,红线上半块儿玉佩坠着,经过主人的蕴养,看起来通体温润柔和。
温潜叹了口气,欣慰的说道:“果是不错的,当年家里生意受阻,从开出来的矿石里得了巴掌大的一块白玉,还隐隐散发幽香,说来也怪,当天就借得了一大笔钱周转了生意度过了难关,家里都说这玉来得巧。”
“然后呢?”苏雲娇看着捧在手里的玉佩若有所悟。
温潜接着道:“然后便请了一位专门雕琢玉器的大师傅将玉雕成了一对儿鲤跃龙门,你母亲一半,我一半,喏。”
说完他将自己手里的玉佩与苏雲娇手上的合在一起,两条鱼儿相依相偎作跃然而起之姿,简直活灵活现。
苏雲娇这下相信了,她将玉佩收回,但面对温潜期待的目光,硬是没将那声“舅舅”喊出来。
温潜有些失望。
谁知苏雲娇垂下眼睑说道:“并不是我不想认您,如果我喊了您,那就等于是我承认是娘亲做错了,在做儿女的心里,娘亲千辛万苦把我生下来,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娘亲这一边。”
温潜一怔,脸上浮起一个笑容道:“都说女儿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今日我算是领教了。”
苏雲娇听了这话不由噗嗤一笑,黑葡萄似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温潜看着手有些痒,说起来,家里尽是些皮小子,愣是没一个闺女,他和妻子也是很想要一个香香软软的小闺女啊。
苏雲娇感受到头顶被轻柔的抚摸,抿了抿唇,虽然不能喊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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