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后边?我后边没人啊?”老二转身,虽然已经到了熄灯的时候了,不过应急灯的光把室内照的很亮,他后边别说人,在这种寒冬腊月里,可是连只苍蝇蚊子都没有。
“啊?”说有人的人撩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手指指着一个方向,“那不是吗?那个同学……那么大一个人……”
老四也觉得诡异了,虽然他的眼睛里,那里确实站着一个人,从背影看应该也是个年轻人,但有个问题,昨天刚下过大雪,天很冷,这个人却穿着短袖T恤和不算厚的牛仔裤,脚底下还是一双遮不住什么的沙滩凉鞋——这一身,就算是在有暖气的大学宿舍里,也绝对不会感觉到温暖。之前老四还想着这个同学身体真好,穿这样就在外边晃悠。
在很短暂的时间里,宿舍里变得极端的安静:“哈哈哈哈哈!老四,你别学老三,你吓不着我的!”老二忽然大笑了起来,就是笑声听着有点外强中干。
老四也感觉背后发麻了,他慢慢的收回手,突然,那个背对着他的人转过了身,那一刻,老四甚至没看清对方到底长得什么样,很轻很缓的声音传进了大脑:“你能看见我吗?”
“砰——!”房间里的所有的等忽然全都亮了起来,但也只是刹那,紧接着,包括玻璃、水杯、灯管和灯泡在内等等等等的,房间里所有的玻璃制品,全部炸裂!
模糊的面孔,突然而至的光亮,与更突兀的消失的黑暗,玻璃崩飞在身上带来的刺痛……
“呼!”肖九猛的睁开眼,他看见了灯,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是梦吗?他第一时间坐了起来,可是紧接着身边就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声音,他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先是疑惑,紧接着就绷紧了神经。
因为他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护士,而在护士的背后,他看到了那个在“梦”里,满面鲜血对着他微笑的陌生人。
但还没等他出声询问那个护士或者陌生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从骨髓里传来的疲劳和酸涩已经击溃了他。他整个人都垮塌了下去,倒在了床上。
“你先放松,我这就去找大夫!”那个护士用最快的速度为他拉上被子,把她之前掉在地上的药剂和输液器放回推车里,跑出门去了。
这里是医院?
肖九看着房门,看着这个陌生,但却并不难辨认出用途的房间,确定但又更加的莫名其妙。
“你醒了?”突然,一张脸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还是那个人,就算现在他没有一脸的鲜血,这么突然出现也把肖九的心脏吓得突然停跳。
“同学……你是哪班的啊?和老大他们吓人,能不能也有个限度啊?”肖九没看清那个“人”的脸,但是他下意识的知道,眼前这个就是那个吓他半死的人。
那个人歪着头对着他笑,就是笑容有些怪异:“抱歉,我有点太兴奋了。”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而且有一种特别的韵律,肖九猜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会误解为这个人的声音好像是直接出现在脑海里的。
对方总算把他的脸挪远了,不过他还是站在肖九的病床边。他这简单无比的动作却让肖九越看越觉得诡异——
正常人就算是歪头也有一个限度吧?但是他的脑袋越歪越靠下,越歪越靠下……甚至已经歪到肩膀之下了……他是练杂技的吗?他们大学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各类人才都有。
还有,他为什么越来越高了?
肖九浑身发毛的把视线朝下移,然后,然后他看见了两只悬空的脚!
瞬间!肖九重新把视线抬高到了对方脑袋的位置,可是,对方的肩膀上已经没有脑袋了,更准确的说,那颗头颅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从扛在肩头上,变成了挂在肩膀上。这陌生人倒视着肖九,对他咧嘴一笑:“真对不起,我又要吓着你了。”
“!!!!!!”在医生跟着护士跑进来的瞬间,肖九重新昏了过去——噩梦,这是噩梦,我明天早晨还有课,我得早点睡觉!
一个套着塑料袋的不锈钢饭盒,饭盒里盛满了西红柿鸡蛋面,一双方便筷正不停的从饭盒里捞起面条。
“老四,你可真够吓人的,不过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那天明明是你开头吓我们的。不过,谁也没想到当时怎么这么巧,那些灯管就爆炸了。谁让咱们宿舍的物业是XX校长的亲戚呢?没法子……”老大在边上唠叨着。
那天的事故发生后,同寝室的其他三人都只收到了轻微的擦伤,只有肖九陷入了不明原因的昏迷,而且一魂就是一个礼拜。
在他第二次醒来,并且被医生确定已经稳定之后,先赶来的是校领导。毕竟他是在校期间发生的事故,留下了两千块钱,并且安慰他说学校的事情不需要担心之后,就又匆匆离开了。
隔了一天,来的就是同寝室的哥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