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内疚

的小河边。

    杨戬面色沉重，其实来菠萝山之前他就有一些预感了，可等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有些接受不了。

    卫寻沉默了半天，试图找个切入点，杨戬不提及这个话题，她不好意思主动提。

    最后，还是杨戬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和二师兄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卫寻接道：“当然可以，只是这事说起来有点话长。 男神，或许你不知道，或许你很难理解，其实从我很年幼的时候你就是我的男神了，你是我的偶像，你符合了我对男生所有的想象。不过，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遥远的像梦一样的存在，能见到你的面我已经够知足了，根本不指望能得到你的青睐。”

    天庭有个女仙说了，所谓的男神是用来幻想的，这句话杨戬很早就听过，只是一直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卫寻说了之后，杨戬依稀有些明白过来了。这话虽然听着很好听，可对杨戬来说却并不是一件好事。

    卫寻看到杨戬沉默着在倾听，鼓起一口勇气，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一次性都给说了出来，“抱歉，对不起，这样的词语我知道说出来没有用，可却是我此刻的心情，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受到你的喜欢，更不知道你找我找了这些年。听到你一直在寻觅我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十分感动的。可是，”

    一般只要可是一出来，下面就是毁灭性的内容。杨戬特别不想听卫寻继续说话，但心知自己需要面对，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别看卫寻表面上好像很平静，其实内心波澜不断，她紧张的要命，她在拼命使得自己保持镇静，杨戬明显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如果他开口责怪她几句，卫寻还能觉得舒服和坦然一点，可他越是沉默不说话，卫寻的心里越难受越内疚。

    有些感情不是你说给就能给得了的，同样有些感情不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卫寻明白，倘若杨戬真的对她是真爱，那么短时间应该肯定难以忘怀她，就算她劝他放弃，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能放弃。想当初，她因为见不到杨戬要死要活持续了多长时间，她对杨戬更多的还是粉丝对偶像的感情，杨戬对她肯定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所以这话才特别难说，既不能伤害到杨戬的自尊心，又要让杨戬对她放弃，那么，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呢？

    卫寻一边说一边思索，竭力使得杨戬能明白她所表达的意思，杨戬当然明白，根本不用卫寻说杨戬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其实在来之前他就发现卫寻对狐不言太过关心，那可绝对不是师妹对师兄的关心，但杨戬心里始终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或许还有希望。

    卫寻可是了半天，最后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杨戬看到她那副为难的样子，心道：她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我的吧，就算我只是他的偶像，不然她不会犹豫不决考虑这么长时间，她这是在顾及我的感受。

    杨戬盯着卫寻看了几眼，最后缓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你曾经很爱慕我，但是你现在爱慕的是你二师兄了，我的理解没有错吧？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不用觉得尴尬，更不用觉得内疚，你没有欠我什么，我和你，终究是错过了。其实能认识你已经是我此生最开心的事情了。在我以前的生涯中，根本不晓得什么为感情，也不晓得什么为高兴。”

    这点卫寻是有所了解的，杨戬集天庭警察局长、法院院长、检察院院长于一身，可谓是包拯一样的角色，他冷酷无情其实并非真的无情，只是身份在那限制着根本没法容得他有儿女私情。

    杨戬又说，“认识你以后，我开始明白我妹妹当年为何会为了一个凡人抛弃神仙的身份不要，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能让你重新看待这个世界。这些年我一直在苦苦寻觅你，说实话我真心想和你在一起，哪怕违背天条我也不怕。但是你既然已经有了心爱的男子，我断然不可能横插一脚让你痛苦。”

    只能说天意弄人，她和杨戬终究只是匆匆过客那般，卫寻唯有这么想才能心里不难受。但看到杨戬如此宽宏大量，让她的内疚之情更甚，“抱歉，真的很抱歉。”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撩拨人家杨戬的心弦，卫寻能想到自己的魅力如此之大。但这不是后悔的事情，“男神，我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因为我不属于你们那个世界，和你没法长久的在一起的，我相信你一定会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