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连睫毛都显得乖巧。
看见他们过来,几位师兄朝杜清元问礼。
玄真道长这五位弟子,上至六十多岁,下到二十五岁,遍布了各个年龄段,包括棂铭在内,如今都是道门中鼎鼎有名的人物。
如果陈凛愿意,他其实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三长老本来还在跟杜清元聊着什么,一眼看到站在旁边的陈凛,顿时就惊住了。棂铭在旁边高兴地介绍:“住持师叔,这就是五师弟。陈凛,这是师父的同门,也是我们的师叔。”
陈凛低声说:“见过住持师叔。”
二长老看了一眼后边“奸计得逞”的白仙仙,失笑摇了下头,倒是没有点破她刚才那点小心思,转头笑着对惊呆了的三长老说:“小陈竟然是玄真道长的弟子,与我们也算有缘了。”
三长老:“…………”
怎么会这样!这还叫他怎么看这小子不顺眼?!玄真道长那么好的人,他可做不出欺负他小弟子的事!!!
陈凛跟杜清元打完招呼,抬眼看见站在不远处捂着嘴偷笑的白仙仙,也无意识地弯了下唇角。
这边介绍完,棂铭又把白仙仙拉过去介绍给几位师兄。不知道棂铭跟师兄们说了些什么,几位师兄看她的眼神格外慈祥怜爱。
三师兄还问她:“听说前段时间闹上热搜的那个画符的扫地机器人是你做的?”
白仙仙有点不好意思:“是我。”
三师兄猛地朝她竖起大拇指:“真乃我道门奇才!”
二师兄也说:“我觉得仙仙这个科学驱邪的思路是对的,甚至可以再往深里研究研究,毕竟时代在进步,科学在发展,我们道门也要紧跟时代的步伐嘛。”
白仙仙:“好的好的!改天我就去研究一下!”
两位长老看着自家独苗苗被夸,当年没能被邀请参加道术交流会的遗憾终于在此刻被一点点的补上了。
午饭是太玄观准备的斋食,毕竟前来参加法会的不光正一派的道士,也有全真派的。全真派奉行苦修,不娶妻不茹荤不饮酒,戒律清规也更为严厉。
吃过午饭稍作休息,下午的法会就继续开始了。
陈凛下午没什么事,棂铭就让他跟着白仙仙一起去,到时候挪一挪位置,坐在她旁边就行了。
陈凛迟疑了一下:“我没有收到邀请函。”
棂铭觉得自己这个小师弟真是有够循规蹈矩的。
他说:“邀请函只是凭证之一,以你的道法足够资格参加道新会了。而且……”他清清嗓子,“仙仙说上午有个奇怪的年轻男生一直盯着她看,还找她搭讪了哦。”
陈凛:“现在就去吗?”
棂铭:“…………?”
不愧是我师弟!
……
白仙仙脑子里一直想着上午的事,一踏进会堂立刻四下寻找起来。在一片道袍之中穿常服的人很容易被发现,但白仙仙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只好先在位置上坐下来,偷偷给坐在自己旁边的陈凛指:“早上那个人就坐在对面。”
陈凛抬头扫了一眼,低低嗯了一声。
年轻的道士们陆陆续续走进会堂,但对面的座位一直空着,直到两点整法会正式开始,依旧没有人到来。
白仙仙有些疑惑,转头问旁边的小道士:“对面那个神霄派的居士怎么没来了?”
小道士也有些奇怪:“不知道啊。”
法会已经开始,白仙仙只好压下心中的怪异感,听起新一轮的道法辩论。
一整个下午的法会,对面的人都没有再出现。
傍晚时分,今日的第一场法会就算结束了。道新会每次举办三天,明日还会继续。白仙仙本来打算下山,明天再来的,结果棂铭说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房间,以免两位长老每天来回奔波,略一商量就决定住下来了。
不少外地来的道士这几天都住在太玄观,不过道士都会修持自身念经诵课,天一黑游客一散,整座山就变得静悄悄的,只时不时能听到风里传来的念诵经文的声音。
白仙仙趴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等天黑透了才懒洋洋地去洗漱,刚走出门,就听到旁边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哄闹的声音。
隔壁房间的两位长老也听到了,三长老拉门出来问:“怎么了啊这大晚上的?”
白仙仙跑到门口去听了一会儿,回头说:“好像是说有个道士失踪了。”
门前的石板路走过几名脚步匆匆的道士,看样子应该是太玄观的管事,边走边着急道:“是不是在山里迷了路?神霄派的人已经要进山去找了,我们得找些人一起去,千万别出什么事了。”
白仙仙眉梢跳了一下。
神霄派?
她脑子里一下浮现出上午那个人。
白仙仙赶紧叫住那几名道士:“道长,请问是神霄派来参加道新会的那位年轻居士不见了吗?”
那道士今天看见过她跟住持和棂铭师兄在一起,知她身份不低,顿住脚步解释道:“对,说是上午还在会堂,下午就一直没出现。刚才才发现人联系不上了。”
白仙仙问:“报警了吗?”
道士说:“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报警也没用啊。”
白仙仙心头那抹怪异感越来越浓,把衣服领子立起来一些,小跑两步跟上去:“我跟你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