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跃肉眼可见地消散,怪可怜地叹了声气:“那行吧……”
谢意撩了下头发,又若无其事说:“手不方便就别乱动,聊聊天也行啊。”
棂铭眼睛顿时一亮,又欲盖弥彰地清清嗓子,“聊天啊,也行吧。”
白仙仙:“…………”她小声揶揄:“你干脆别走了,就在这儿陪床吧,近距离交流感情不比语音强啊?”
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谢意头一次没怼她,只赠送她一双亮刀片的眼神。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棂铭这伤虽然没伤到骨头,但皮开肉绽也挺惨烈,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才出院,但双手还打着绷带不能用。
二长老每周都要熬猪蹄汤让白仙仙或者陈凛给他送过去,他和三长老修为不高,明知事态紧急也帮不上忙,能熬个汤也算尽心了。
大巫师的那两个弟子倒是比棂铭先伤好,他们现在与樊来净有杀师之仇,恨不得早日找到人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住到太玄观之后就一直潜心修习准备迎接大战。
但这大魔头自从在南疆搞了波事后就又神隐了,他似乎要跟道门打游击战,用白仙仙的比喻形容,现在不像隐身恐吓的兰陵王了,变成了打一枪换个地方的百里守约。
不愧是魔头,跟人沾边的事他是一点都不干。
白仙仙在办公室跟陈凛讨论这些事的时候,邬文伯也听得津津有味,听完了还问他们:“你们说的这个大魔头,除了魔法攻击,物理攻击对他有用吗?”
白仙仙:“比如?”
邬文伯:“比如给机器人增加一个轰炸功能,炸死他!”
白仙仙:“……”她看向墙角已经四肢躯干齐全有了雏形的机器人:“贾维斯,学长要给你增加轰炸功能,你愿意吗?”
邬文伯一本正经地纠正她:“智能AI系统还没安装,你现在跟他对话没用。”
白仙仙:“…………”
算了,跟科学怪人较什么真呢。
一直到入夏,棂铭的双手才拆了绷带,勉强能活动了。白仙仙看着室友寄来的结婚请帖问谢意:“蕾蕾都要结婚了,你是不是也快了?”
谢意还在那算去参加婚礼来回车程怎么请假,若无其事地说:“快什么快,恋爱都还没谈。”
白仙仙:“?”她痛心疾首:“你俩这都聊几个月了,还没挑明吗?”
谢意:“你懂什么?”她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就是确定关系前的这段暧昧期最有感觉了。”
白仙仙回忆了一下自己和陈凛的相处模式。
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有点懂的。
蕾蕾是机工四枝花里最先结婚的,她跟她老公是青梅竹马,在同一个小乡村出生长大,后来一起考上市里的高中,又一起考入云昌大学,恋爱经历简直就是小说里的男女主。
两人这么早结婚大家一点都不意外,只不过双方的父母亲戚都在乡下,所以婚礼也就定在老家了。
从云昌过去,先坐飞机再转高铁最后还要坐一段路的汽车,蕾蕾也觉得路程太远不方便,让她们不用去了,红包到了就行。
谢意说:“那怎么行,礼都随了,还不许我们吃回来?”
机工四枝花,每一枝花的婚礼另外三枝花都不能缺席。
这是少女们最亲密的约定。
婚礼定在初夏,除了白仙仙这个半·自由职业,谢意和另一个室友流云都请了三天的假,三个人一起订了机票,带着给蕾蕾买的结婚礼物去参加婚礼。
过安检的时候白仙仙差点没进去。
只好把背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对安检员解释:“这个是木剑,木的。这个是朱砂,干的,没兑水,也没毒。这个就是普通的毛笔,画画用的……”
最后在安检员迷茫中又带点恍然大悟的神情中成功通过安检。
流云无语地帮她把法器塞回背包:“就去参加个婚礼,你还带这些干嘛。”
身边有个不知道什么就会跳出来搞事的樊来净,白仙仙现在就是去上个厕所都要带上自己的行头,随时准备战斗。
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普通人让她忧心,白仙仙随口道:“我吃饭的家伙可不得随身带,万一有业务呢。”
流云一脸痛心疾首:“犹记当年,这个包里装的都是机械课本,装着科学的未来!”
旁边谢意用一种“我知道内情但你不懂我不怪你”的语气开口了,“现在这个包里装的是人类的未来。”
流云:“?”
谢意怜爱地看了她一眼:“无知最快乐。”
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