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质,对这京城其他的五花八门的酒也产生了防备,断然是不肯多喝的了。
于是便放下酒樽微眯了杏眼笑道:“听说那王公子也是你们这里的常客,想来红儿也是相熟的……”
红儿便真真假假的叹了口气,又为韩十一斟酒道:“世子不知,那王公子眼界高的很呢,独独对鸾儿另眼相待,我们这些庸脂俗粉,还入不了他的眼。”
韩十一便假意好奇道:“有这回事?红儿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湛,怎会是一般庸脂俗粉。”接着便调笑道:“啊,我懂了,你是为讨我欢心故意如此说……”
那红儿此时真的有些哀怨,说道:“琴棋书画算得什么?比不得那鸾儿口齿伶俐啊!”
“口齿伶俐?莫不是那王仲钰喜欢会唱曲儿的?”
那红儿摇摇头,眉头微皱,像是想说又不能说,接着便又状似很是不忿地嗔道:“就当是吧,她到是会唱一些子浓词艳曲,我比不得她……”
话还没说完,就见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衣襟被鲜血浸透的白衣男子持剑闯进门来,这男子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此时脸上身上都是血迹,瞧不出清楚容貌,此时慌乱中扫了一眼房中两人,便伸手向韩十一抓去。
韩十一见他并未用剑,而是用未持剑的手抓过来,便知他是想留活口,接着便装出被吓得慌不择路的样子向旁边一闪,恰恰躲过了这一抓,那人见没抓到韩十一,顺手便扯住了真的吓得愣住了的红儿。
此时走廊里脚步声纷至沓来,“捉拿贼人”的呼喊声混杂着女子的尖叫声,外面瞬间乱了起来,接着雕花木门被踹开,门口被冲进来的一伙黑衣人堵住了。
这些发生的极快,韩十一也只来得及打量了那劫持了红儿的男子一眼,便明白了眼前的处境她须得有所表现了,于是便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莫要伤人,要多少钱好商量!”
于是那伙追来的黑衣人进门时,便听到了韩十一正在那“许钱”,待瞧清楚了眼前俊俏的公子一身价值连城的妆扮,便当她是哪个富家公子,又见那白衣男子劫持了一个女子,出现在这妓馆里的姑娘自然不会是什么大家闺秀,他们就也并不在意她的生死,便一起挥刀冲了进来。
不料韩十一忽然上前挡在了他们面前,大喊了一声:“住手!我乃定国公世子!”
原来韩十一扫了一眼便认出了这伙黑衣人身上城防军下等军官的官服,瞧着像是六品或是从六品的样子。官阶虽低,但他们是皇上的私兵,地位高也有特权。此时这么多官兵出面追杀一个人,想来这人是要犯,他们必不会为顾忌一个妓女的生命而耽误抓人。韩十一脑中电光火石地想到此处,想到不能让红儿就这么搭上性命,便连忙亮出了定国公世子的身份。
果然那几个武官听了定国公世子的名头,往前冲的脚步停住了,却也没往后退,只打量着韩十一。全京城官场都知道定国公世子被召入京了,也都多多少少听闻过这小世子是个荒唐好色的,于是在妓馆里遇到,似乎是情理当中。只是眼前人却不能不抓,于是领头的便上前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卑职见过世子,此人乃是朝廷要犯,还请世子移步……”意思你赶紧躲开,别耽误我们抓人。
此时那白衣人也悟出了手里劫持的人质不足以震慑追兵,心下后悔刚才没能擒住韩十一,此时韩十一看似毫无章法地拦着城防军追兵,实则与他的距离恰在他能一招擒住的范围外,这让他没办法冒险。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大喊一声:“都退后,否则我就杀了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