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吗?”
林包子在丈外爬起来,很是懊恼,努努囔囔,“我可不是太医,认你们姓萧的当主子,跟老子发火,老子还不干了呢……”
这话便有些大不敬了,甚至有点谋反的意味,然而五皇子此时完全听不进去他话里的意思,眼神犀利地望过来,“快过来救人!”
救人对大夫来说自然是最要紧的,何况那人还是韩十一,林包子连忙揉着摔疼的屁股奔过来,再次为韩十一把脉。接着便点点头,“是伤寒!不是疫病!”
韩十一醒来时是清晨,窗外的落日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泄下来,正照在她的脸上,她想抬手遮挡下这斑驳的光,却还是没什么力气。却听身旁有人关切道:“十一,你醒了!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韩十一侧头望去,见五皇子就在近旁,殷切而焦虑地望着她。她将五皇子的连推得远了些,皱了皱眉头,“殿下怎么蓄了胡子?”
五皇子没想到韩十一昏迷了两天醒来第一句竟然问得是这个,显然被问住了,有些傻气地摸了摸长出了青色胡茬的下巴。到是一旁的寄野看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我们殿下不眠不休守了您两天两夜,您醒了到先嫌弃起人来了。”
韩十一听说自己昏迷了这么久,才有一点彻底清醒了,四顾看去,发现自己在一处简洁干净的民宅里,便急问,“二皇子他们要烧了甜水村避疫,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村里的人!”
韩十一说着便挣扎着要坐起来,五皇子连忙扶住她,“不要着急,村里人并不是生了疫病,而是风寒,林包子已经给大家发了药材熬煮,有不少人喝了药已经康复了。”
韩十一这才有些安心,接着问,“那二皇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可还是要烧村?”
“我们已经控制了甜井村,他烧不了了。”五皇子语气竟然有点隐约的得意。
韩十一恢复了些精神,又有了调侃了力气,便很狗腿的笑问,“殿下英明神武,微臣佩服,不过甜水村在章州,殿下难道出兵章州了?”没有圣旨擅自调动京畿附近兵马属于重罪,五皇子虽然手里有些兵,可要带兵跟二皇子的人面对面来个对攻,抢下甜井村,那就几乎属于内乱的层面了,这是重罪。
“对付他还用出兵?”五皇子却不想给韩十一讲故事,又扶她躺下,“你好好休息,这些等病好了再说。”
五皇子说完便起身要走,韩十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你去哪?可是去面圣?”
韩十一冰雪聪明,自是瞒不过她的,此事岂能如此简单善了,五皇子也点点了,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得走了,不必担心。”
韩十一此时也明白了五皇子大约已耽误了太多时间等她醒来,便松开了手,尽量若无其事,“殿下智勇双全,我等有何担心。”
五皇子刚出了门,韩十一便立即爬起来,喊人去传林包子来,只说自己心口疼的厉害。
林包子听说韩十一醒了,还心口疼,很怕韩十一有个意外自己的招牌砸在她手里,迅速提了药箱就奔了来,进门时候额头都有了些薄汗。
岂料韩十一见了她立即迷了眼睛笑了,“林包子,快来讲讲殿下你们是怎么夺了甜井村的?”
林包子瞬间明白了,韩世子是喊他来讲故事的,转身便要走,“世子恕罪,在下忙得很,没时间给世子讲故事解闷!”
却听韩十一失望道:“不给我讲是吧?那你帮我喊铜钱来!”心说我自己的小厮总不能再嫌弃我了吧?
林包子心立刻悬了起来,韩世子还不知道铜钱已死,又死得那么惨烈,若是此刻得知,怕是身子太弱禁不住打击,病情万一有个反复,自己的招牌还是要砸。于是他转身在韩十一床边的椅子前坐下了。“铜钱像是派出去送信了,算了,好歹你也在牢房里接济过我一个窝头,算我还你一个人情,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