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又靠前了几分,一只惨白的手在空气里凝聚,在他眼前无中生有,缓慢的朝他伸了过来,点在了他的心脏上。
泰华意识到了这只手传递来的信息,吓的一下就哭了,鼻涕和眼泪一起流,终于在恐惧中,挤出了尖细的声音:“饶,饶……”
“泰华,我一直看着你。”面具开口了,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温柔平和的开口。
如果不是面具的脸庞,不是抵在自己心脏上的手,这样的笑容很难让人联想到恐惧这个词汇。
可是泰华却被这一句话吓尿了,眼泪流的更凶了,大颗大颗的往下掉,鼻涕都淌到了嘴唇上。
当然,那只手并没有因为他的表情而收回去,反而在停了一下后,一点点的钻进了他的胸腔里。
“啊!啊!”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手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泰华吓的喉咙发出咔咔的单音节,这种感觉比面对死亡还恐惧,因为在死亡的威胁下,还有鬼怪的存在,超乎了人类的认知。
初初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下一秒,胸口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在缓慢的翻搅着,并不是疼,感觉只是诡异,好像内脏被手拨动着,而他却活着感受到了这一切。
紧接着,那只手就抓住了他的心脏。
一点点的攥紧。
疼痛的感觉骤然袭来。
甚至无法分辨到底是心脏在疼,还是胃,一种强烈的反胃感觉。
他张开嘴,干呕了一下,想要吐。
救命!
救命!
我不想死!
人到了绝境,脑袋反倒变得清明了许多,在这恐怖的一幕下,他竟然想起了刚刚这个鬼面具问了自己什么。
“青城山,他在青城山!”
泰华失声大喊,用出了全身的力气。
握在心脏上的手松开了。
然后慢慢的从他的胸口抽离了出来,像是被风吹拂的砂砾一样,一点点消失不见。
眨眼间,眼前的面具也消失不见了。
泰华捂着心脏大口喘息着,呆愣愣的注视着前方,一动不动了很久,直到他确认人真的走了,这才疯了一样的起身去摸电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灯亮了。
其实窗外的天空并不黑,七点来钟,太阳挂在天空,可是窗户外面的光明并不能够给他任何的安全感,开了灯也不行,他倒退着开了门,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晨昱柏就站在窗户边上。
本来他对泰华就不喜欢,以他不喜争斗的性格也吓唬了泰华很多次了,可是从没有这一次让他有那么强烈的杀心,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捏爆泰华的心脏的。
为一个跳梁小丑,让自己的双手沾上血腥,不值得。
最终他放弃了。
这个教训应该够了吧,足够让泰华意识到对生命的敬畏吧。
不是谁是死了都可以成为鬼回来的,那些说着死人的坏话,还不自觉的人,根本就是对生命的轻蔑,死者,无论身前如何,都应该得到足够的尊重,更何况他和泰华向来没有仇怨,无法想象会有人着这样无缘无故的在死者背后说这样恶毒的坏话。
这只是他亲耳听见的,那些没有听见的呢?又会有多可怕,话语如刀,是能杀人的。
房门出,已经跑出去的泰华又跑了回来,不由分手的抓着父母的手,一起跑掉。
还算有些良心。
晨昱柏没有再追去电梯戏弄泰华的想法,他嘴里默念着青城山这三个字,转头眺望远方,眼中幽光吞吐。
青城山……是缘分?还是孽缘?
……
“左言。子曜知道我死了,他现在在青城山,我要过去一趟。”
晨昱柏说完这句话的之后就准备走,却被左言拉住。
左言疑惑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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