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在……在想,想以后还能……做什么……”
梁允骁脱下身上披着的狐裘,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定眼看去。
“本王还以为,你在哭。”
语气不似玩笑,听的柳眠锦一愣。
梁允骁见人一脸茫然的样子,笑了声,解释说。
“本王很好奇,你心中真的一点怨念都没有吗?失去引以为傲的武功,被迫失去自主生活的能力,本王不信,你的谋求竟如此简单。”
“其实你也可以以此为要挟,迫使本王为你做些什么,比如假意装作喜欢你一天,满足你这些年一直以来的幻想,而非求一个留在王府的渺小到不值一提的心愿。”
话越到后面,柳眠锦听的心神剧震,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了,下意识的问道。
“可……可以吗?属下……可以……这样?”
梁允骁闻言,冷哼一声。
“你想的倒美!”
柳眠锦愧疚的低下头,为自已刚刚的问题感到无地自容。
“王……王爷……属下……的确对您有妄想,但属下……现在……只想好好为您效力,您不计较,属下已经很……很感恩戴德了,并没有肖想别的,也没有……怨恨什么。”
梁允骁一眼不眨的看着柳眠锦的神色变化,试图找寻不对劲的地方,很可惜,没有,目之所及,只有满心满眼的真诚。
莫名的,梁允骁移开了视线,心口处泛起痒意。
他们对话的功夫,大夫准备好了所需要的工具,还跑出去熬了汤药。
“王爷,如果要接续经脉,所需的恢复时间比较长,可能之后,柳侍卫需要有专人照顾,不然会对后期恢复影响很大,也可能无法重新站立。”
柳眠锦闻言,垂眸想着,他本就是下人,怎么可能还让人照顾他,要不……要不……不治了,其实拄拐也能好好行走的,可……可是……那样他就再也不能练武了。
柳眠锦沉默一会儿,正想说道。
梁允骁看向了柳眠锦这边,看到人似乎有话想说,便示意对方先说。
柳眠锦手撑床,动了动,语气低微。
“王爷,属下想……想走……但不用麻烦其他人,属下可以……自已照顾自已……”
梁允骁还以为这家伙是觉得太麻烦不想治呢,闻言,心口郁结的气散开,没理柳眠锦,转头对大夫说道。
“你尽管治你的,其他的不用操心。”
大夫在王爷和可怜的柳侍卫之间来回看,然后拿起了刀刃锋利的小刀。
“柳侍卫,这是止疼的药,先喝了。”
柳眠锦接过,胆怯的看了王爷一眼,才喝了下去。
梁允骁没离开,大夫也不敢擅自请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