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泛起密密麻麻的隐痛,只是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眸底的情绪渐渐发深。
“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本王知道你定不甘被废去内力,小锦,这一点,本王之后会尽可能的补偿你,你可以重新练武,本王给你护法。”
闻言,柳眠锦将眼中的落寞压下去,故作无事,笑着道,“属下不怨您,而且属下肯定会重新练武的,倒不用那么麻烦殿下。”
梁允骁现在最看不得柳眠锦脸上藏不住的勉强,伸出胳膊将面前的人揽进怀里,喉咙酸涩,有太多悔意无法用苍白的言语抒发。
“怨也好,恨也好,别说没有怨恨,小锦,本王想偿还,给本王一个机会?”
在做了那么多伤害柳眠锦的事后,才意识到自已已经喜欢上了对方。
由此,梁允骁自我忏悔的痛苦刚刚开始。
爱意越深,就越愧疚,越痛苦,根深蒂固的自我谴责将伴随一生。
柳眠锦的不计较不怨恨,更是让一个想要赎罪的人,陷入深不见底的沼泽泥泞,无望的挣扎。
梁允骁的悲伤是无声的,柳眠锦心思敏感,自然能第一时间体会到。
“殿下,您为何会这样想?属下该怎么做?”柳眠锦试着问道,他能感觉到王爷的哀伤,但他很难相信王爷是因他而悲伤,又或者说,王爷的反应大大的出乎他的预料。
似是肌肤表面与体内的每一道伤痕都在诉说着王爷天性寒凉,:不会真心爱上一个人,柳眠锦怎敢妄想。
前世,今生,教训是足够深刻的。
这辈子,他没有办法把王爷忘却,但同时清楚的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与鸿沟。
只是这些时日以来,王爷的行为举止,屡次让他动摇心中的想法。
王爷会像他一样,用真心去爱对方吗?
潮水般的哀伤压下去,梁允骁笑嘴角微弯,松开人。
“不是挺喜欢揍人吗?本王给你机会。”
柳眠锦愣了愣,继而像是被人抓到了尾巴,躲开了视线。
“属下没有内力,哪里会打得过王爷,您不要总取笑属下。”
梁允骁笑出了声,“自然不是取笑你,你既然要重新修习,本王给你当人形靶子,怎么样?”
柳眠锦面露疑惑,想了想,回过味来,小声控诉道。
“王爷,您这是变着法欺负人。”
梁允骁解释道,“你现在可是承桑的小王子,本王在这里的手下哪里比得上承桑王给你配备的亲兵,本王若是敢伤你,怕是下一息就要被他们刺成窟窿。”
柳眠锦被这抑扬顿挫的话语给逗笑了,想了想,觉得言之有理,面上升起了些许兴趣。
“王爷,那刀剑无眼,属下真动手了,您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