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败坏地睨了纪清洲一眼:“你逃不掉的,你的朋友也逃不掉,不过一介散修弟子!本小姐已经和爹爹说了,明日这亲,你不想成也得成!”
纪清洲丝毫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动作顿都没顿,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气氛瞬间冷凝的房间里只剩下书页不时翻动的声音。
宁湘湘垂在裙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指节甚至泛出白色。她深吸一口气,摔门而去。
“哟,怎么了宁师妹?”江芸挑眉,故意恶心她道。
“什么宁师妹?!江芸,该叫什么还用本小姐来提醒吗?!”宁湘湘眼底的厌恶浓郁到了极点,江芸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跟她对着干?!
“不想叫?那就赶紧给本小姐卷铺盖走人!就你这种货色,走了可谓皆大欢喜!也省得在这里碍本小姐的眼!”
江芸冷笑,作为叩玉门弟子中修为最高者,她倒想卷铺盖走人,可叩玉门掌门同不同意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她掩饰住眼底那丝讽刺,假笑道:“好啦,大小姐,你不是还要去看首饰吗?”
宁湘湘狠狠瞪了她一眼,便昂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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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陶岭冬刚刚从议事殿退出去,叩玉门的弟子没再给他戴手铐脚镣,他不由得有些纳闷,看叩玉门掌门的模样,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他的灵力突然恢复。
他究竟是自信还是压根儿就不知情?
看叩玉门弟子把他们带入阻止灵力流动的大牢便不难猜出叩玉门掌门终究还是有些忌惮的,可是他的灵力能够冲破限制,这点这老家伙定然是不知情的,不然就算不忌惮他的修为,也应该忌惮他的布阵能力。
那想来应该就只有他一个人能使用灵力了。
发生在自己身上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了,譬如“归原”禁术后遗症,陶岭冬都懒得去深究了。
他被带进了一个单独的院子。
那几个叩玉门弟子语气生硬道:“……掌门让你在这里待着,明日大小姐成亲,你也可以去沾沾喜。”
陶岭冬“嗯”了一声作为应答。
能“沾沾喜”,估计是看在他编的那套“和纪清洲是兄弟”的说辞上,而且看叩玉门掌门那副模样,估摸着是在想宁湘湘和纪清洲结亲后,“纪陶”身上所揣着的法宝和阵法势必能落入他的囊中。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救出沈留容和唐睢,纪清洲那边他倒不着急。
如何救人呢?
陶岭冬烦躁地捏了捏鼻子,又揉了把脸,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随后打了个响指。
他先施了个隔音屏障,随后又故意把声响弄大,确保没人听到后,扬了扬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