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谢不谢,相逢即是缘,我柳家在南城铺子多,这点消息还是可以提供的。”
“铺子多”?
陶岭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请问柳姑娘,南城陶家的老宅,现在可还好?”
柳长簪喃喃:“……陶家老宅?”
“就是十多年前低价卖给了一个道士的那家。”
“长簪姐,是不是如今和柳家‘桃面坊’抢生意的‘蝶妆坊’啊?”谢司思扯了扯柳长簪的衣袖,小声道。
“……好像?”柳长簪回他一句,随后看向陶岭冬,“它应该成了一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了,生意还挺红火。”
“那便好,我以为它闹鬼不太平的,会被废弃呢。”陶岭冬笑,轻松道。
他隐约记得当年陶家老宅对面还有一户官家,姓纪,只记得陶家落魄后,纪家的老爷夫人接济了一下他二叔,不然恐怕连饶夏都去不着,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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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木窗照进来,陶岭冬睁开双眼,却又不见纪清洲的人影。
桌上的早饭微凉,想来纪清洲已经离开了有一会儿了。
他吃完早饭,去敲唐睢的门。谢司思被谢枝强制揪了回去,于是这房间就只剩下唐睢一个人住了,尽管如此,唐睢还是拿出了他那张豪奢非常的床。
唐睢应了陶岭冬一声,陶岭冬推门而入,便见唐睢挥挥衣袖又将床扔回储物袋里,不由得疑惑道:“小睢,你就这么讨厌那张床啊?”
“冬瓜你看,不是我说,这床硌着疼。”唐睢皱着一张脸,语气中颇有些嫌弃。
陶岭冬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沉道:“沈公子说得对啊,别把情绪都写在脸上,要委婉,要滴水不漏。”
唐睢:“……”
唐睢不屑:“我们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嘛,又不是他们皇室,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陶岭冬:“……”好像确实有些道理?
“……对了,小睢,你看见清粥同学了吗?”
“没看到,我起得比你还晚些。”
陶岭冬了然,清粥同学应该是有事儿出去了,他想。
鬼使神差地,他转头走了出去,话落在身后:“小睢,我出去找他一下。”
陶岭冬虽说要去找纪清洲,可偌大一个南城他也不知纪清洲是往哪条路走的。
只能随处碰碰运气,于是他果断往南走。南边往来的女子似乎多了一些,他买了个帷帽,垂着的白纱遮住了他的面容。
戴着帷帽的女子也不少,既不显得突兀,也不会招惹过多的视线,陶岭冬眼中不禁流露出些许满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