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香气没什么问题,就是桥尾这片既没有桂子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花,这香气究竟是从何处传来的?
陶岭冬捏了捏鼻子,满腹疑惑。
纪清洲眉眼间也略带不解,不由得抬手,食指轻叩着鼻尖,脑海里不知怎么又回想起了那日呈递拜帖后陷入的状态,那句“青描柳里的东西”还是让他耿耿于怀。
纪清洲自小记忆力超群,断不可能发生忘事儿的情况,唯有那次送完拜帖下山,自己精神恍惚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就像是被抹掉了一般,半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他沉吟片刻,侧目与陶岭冬对视:“我们上山,去仙师都会。”
“……啊?”陶岭冬微微一怔,似乎是被纪清洲的突然出声惊了一瞬。
捏了捏鼻子,他也清醒了不少,遂道:“好。”
御剑上山,石阶也留下了断痕,纪清洲垂眼注视,抿唇不发一言。
陶岭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瞥了瞥纪清洲,神色有些踌躇。
纪清洲敏锐地察觉到异样,问:“怎么了?”随后又见他神色更加犹豫,便添了一句,“但说无妨。”
陶岭冬开口前打了个招呼:“先说好,不论我说了什么狗屁混账话,你千万要冷静。”……别像上次那般,陶岭冬默默咽下后边的话。
纪清洲皱了皱眉,旋即冷静地道:“嗯。”
“我依稀记得……上次我们四人上山就是御剑上来的。”所以你那时候怎么没什么异样呢?
陶岭冬没吐出后边的话,不过话都说到这里了,想必纪清洲也能听懂他的未尽之意。
纪清洲沉默,少顷才斟酌着答:“……那时我并非御剑,用了些障目之术,实则是驱动灵力直接飞身上去,且……我是最后一个。”
陶岭冬:“……”好像……是的?
纪清洲双唇紧抿,他平衡感差,所以很少踏着什么又脆又细窄的东西,如有必要,定然会下意识地去匀出灵力垫着。
不过对御剑,他确实也还是有几分恐惧在的,所以当时不得已用了障目之术,多耗了些许灵力。
走了一会儿,他们二人再见了那种每两百五十阶的所谓仙树。
“吃吗?”陶岭冬摘了一颗红果子,问。
“嗯。”纪清洲回。
陶岭冬于是又摘了一颗抛给他。
“……嘶。”几乎是汁水炸开的那一瞬间,陶岭冬就皱紧了眉倒吸一口冷气。
好不容易吞下去,陶岭冬白着脸小声咕哝:“啧,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老味道。”
纪清洲也被这独特苦味苦得不行,冷着脸咬下第三口,迅疾地咽下去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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