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
后因神泪巫娥一族和哭僧的献祭而失败,《海畔云山图》也被撕成两份,由泪沧海神泪巫子保管。
段佐秋眼里尽是讥嘲,他夺得《海畔云山图》可不是为了达成这么枯燥无趣的目的,他的目的,可有趣多了。
段佐秋将画卷收好,一步一步地坐上椅子。
绯色莲花丛生——上次还只是莲纹,这次便已能化为实体了,莲花妖冶嗜血。
“呵。”段佐秋轻嗤一声。
倒也多亏了金无惭送给他东帝惊雨阁的神泪巫娥,修为不高,神血却精纯得很,喝下之后,他的修为当即暴涨,如今饶是曾和他打成平手的杜清衡,恐怕也只有被他碾压的份儿。
“徐凰拜见主上!”
来人面容姣好,似豆蔻少女,额上还有金色的精美花钿。她红裙飘飘,金色海棠绣纹随裙摆翻涌。
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便能同徐凰一般,能永久地维持自己最美的模样。
段佐秋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手指敲击着檀木扶手,没让徐凰起来,过了半晌,直到徐凰后背都被冷汗浸湿,才道:“本座知你要做何事。”
声音温柔似水,眼神却阴冷如蛇,直到话出,那股子危机感才稍稍收敛。
徐凰闻言,脸色惨白,她强作镇定道:“属下……属下要为爱子报仇,还望、望主上成全!”说罢,重重地磕下头。
“呵,徐群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徐凰,你凭何认定本座会将《海畔云山图》借予你?”
语气轻嘲。
徐凰垂在身侧的手登时攥成拳头,涂了蔻丹的指甲已生生刺进肉里,狠狠压抑心中的恐惧与怒意,切记,谨言慎行,绝不能让段佐秋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是否忘记本座会些小法术?”
段佐秋俯身折了一朵绯色莲花苞,漫不经心地把玩两下,又随手扔在徐凰红色的裙摆上。
莲花苞一落在她裙上,徐凰惊觉自己的血正在被这朵莲花苞吸收,不多时,她就唇色微白,头晕目眩,倒在地上。
“回来。”段佐秋道,餍足绽放的莲花当即乖顺地消散。
“……主上,属、下,咳咳……”徐凰不死心地爬向前去,伸手扯住段佐秋黑色的衣角,神情执拗。
段佐秋饶有兴致地俯视着他自个儿的属下不要命似的求他的样子,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就静静地欣赏她慢慢绝望。
“……主上,属下膝下就只剩下、剩下群轩一个儿子了,现如今……他已身陨,可属下、属下身为人母,替儿报仇理所……应当。”
“告诉本座,为何偏偏是《海畔云山图》?”段佐秋眼中流露出几分蛊惑来,声音轻柔和煦,引诱她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