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看热闹之心的促使下,她走到了殿外,发现一个穿紫乌金穿云芙蓉曳罗如意宫装的女子,摇着手中绣着绒草漫珠沥蜻蜓的绫绢扇,秀眉紧拧,两汪秋潭瞪着跪在她眼前瑟瑟发抖的泪人儿。她的声调颇高,又怒言相斥,惹得众人不敢出声。
“不过是贱婢出身,我只当是哪家名门深闺,目不识人,别太给自己长脸!”
跪在她面前用手绢絮絮擦泪的,是个身着滕青糜子衫,挽着简单秋虚髻,发间亦是以零星的珠花点缀,身子骨纤纤的,双唇吓得惨白,满是弱不禁风的模样。她边上也跪着一个小宫女,阳颜一看便知是宫中不受宠的小采女。
“毓容华,妾身近日来身子不适,这日头又毒……”这个小采女恸哭解释着,奈何嚣张的毓容华怎听得她微弱的辩解,“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就别出来瞎晃悠,端的是怕满宫里忘记你这个人似得!狐媚皇上一次,封你个采女做已是极大的恩宠了,还不自知廉耻,不躲在角落反倒冲撞到我身子上来了,真是晦气!”
那个小采女连连认错,那毓容华却任然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阳颜靠在门上,抱着肘,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又觉得那毓容华说的话不堪入耳,便冷讽骂道:“。”随后她又问了身后的宫女:“那个人是谁,我看她的屁股不能安在身上,应该飞上天才对。”
“正是毓容华与徐采女。”
“荣华?”阳颜心里嘟哝着,算起来,此人嫔位比她高几品。
她想了想,面上一笑,悠然地扇着扇子便往她们那儿走去,朗声说道:“泼妇骂街,真是精彩。”她继而又夸张地鼓着掌,惹得那毓容华仄头而视。
那毓容华本就不喜殷美人,听了她这一席话更是气的浑身发抖,“殷美人是不是让皇上宠坏了脑子还是那日马上摔坏了脑子,见了我也不知道行礼。”
阳颜身后跟着的小宫女,连忙提醒了她要行礼。阳颜也懒得理会那小宫女,抱臂调笑道:“对泼妇,我为什么要行礼?“
毓容华听闻此言,登时气得满面青红阵阵,正要说话,而阳颜故意做出一副上下打量的样子,道:“Oh,真是不好意思.……你年纪比我大,一眼看过去还真是大婶的脸了,建议你平时还是多去美容院做做保养。毓容华是吧,金安康复,迟来的行礼还请不要怪罪。”阳颜讽笑着福了福身。
“你!”毓容华气的伸手便要打她,阳颜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开,“泼妇就是泼妇,上来就要动手,也不知道学学人家徐采女,文文静静的。不像有些人吃了点排泄物,就要到处张嘴熏别人。”
毓容华气的浑身发抖,满面通红,紧接着另一手便要呼啸着上来,阳颜并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这一巴掌就要实实地打在脸上。
“怎么宫里现在是毓容华做主管教嫔妃,本宫倒不晓得。”
只闻见前头端庄有力的声音,软辇上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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