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安生,原以为是朝中有细作,便严查而闹得满朝几日都人心惶惶。
待到刘沪疑心到殷菱身上之时,苦于没有证据,于是他趁出巡涉猎时,故意让人传出有人在她所选之马的马蹄底下插了钢针的消息,从而试探她是否安插眼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若她确是细作,必定会有人讲此消息告诉她。而害怕丢了性命,再也不能为她正主刺探朝中消息,从而推辞上马,多有借词。若她不是,也没人会告诉她这个消息,她也不将得知。
但当他见到殷菱换上一席戎装,俨然一副英姿飒爽的女将模样,单纯爽朗地笑说要与自己如何赛马时,他便觉得,原来皆是自己多疑。亦曾怨自己为何回去怀疑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美人。
他又暗中命人取下马蹄中的钢针,本已觉得万事皆空,此事也告一段落,谁知那马奔土踏泥中,蹄下因钢针久置而生痛,又踩了一处塌陷之地,便訇然跌身。
自此,刘沪心中便难掩一丝丝愧疚,平日亦再宠她些,甚至一度撤了他安排在她宫里几个的眼线。
而那夜,她口中句句所言,都令刘沪不得不再度怀疑她的一切。
为何她能将突厥战况猜测的如此准确,为何她每一步的推算都能如此肯定?这些言论若不是有人告诉她,就凭她一个长居深宫的女人,如何能有这般见解?以及她不慎说出东炎国还将献上异宝,那本就是一件秘事,鲜有人知晓,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除非是她有意打听了。
“孙迆,殷美人的事你继续细查,玉蝶宫那儿也不用你盯守了。如果她是东炎国的人,那么元澈明日来,可能会某处与她有所联系,你便见机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是,臣领命!”
“下去吧。”刘沪道。
待到孙迆走后,他又说:“把御前伺候的舌头拔了,朕要让他们知道,私通消息要付出的代价。”
李荣庆听着心里一颤,徐徐道:“皇上,这样做的话,恐怕底下将……”
“怎么?你想第一个做无舌哑口之人?”
李荣庆急忙跪道:“奴才该死。奴才……这便将他们送去司刑房。”
能从司刑房出来的人不多,即便是活着出来了,基本也是半身不遂,重度瘫痪了。当御前伺候的几个宫女太监舌头都被拔了的消息传了出去后,底下的人愈发慎言,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亦或是嚼了舌根,惹得皇上再度发怒,要满宫里的人都没了舌头。
等阳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都有些止不住的害怕。她已经猜想到是何原因了。想必那个可怜的小德子,在身在其中吧。
自记事起,阳颜的推理逻辑能力就很强。她常常能够冷静思考一个问题,并且得出完美的而结论。这一点,对于在学校公司的她来说,是非常有益的,人漂亮智商又高,这样一个完美的人材是可遇不可求的。然而到了这西楚王的面前,她的这项天赋,却成了她的致命点。她开始后悔自己在刘沪面前的骄傲自大,显摆理论。等那刘沪查清一切后,不知道是拔了自己的舌头,还是挖了我那媲美夏洛克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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