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呈不可一世其实也很正常,从小全部的表达都有人能够听见,自然有底气拒绝任何不随心的事。
说到底是他太普通了,像他这样的出身接受的教育恰恰与表达相反,他要安静地聆听别人的想法,要懂事,做不让人讨厌的孩子,才有机会被“爸爸妈妈”接走,可没有人告诉他,忍耐也是会扫人兴的。
嘴巴里的陈醋味渐渐被果香覆盖,小束一边吃着培根芦笋卷,一边用筷子夹起黑麦面包,他很享受每一次吃好东西的过程,在这个家里没有人跟他抢。
此时宁呈已经解决掉了难以下咽的醋泡葱油拌面,那种直冲脑门的陈醋味儿令他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一块,甚至离席都懒得跟小束吱一声。
反倒是小束主动开口叫人,“对了先生,今后我是不是可以亲卷卷了?”
宁呈以为小束要跟他说谢谢,结果等来了不满意的答案,他舔了舔后槽牙,头也不回道,“亲卷卷之前记得刷牙,晚上来我书房一趟。”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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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亲卷卷的许可,小束饭后特意刷了两遍牙,还用漱口水“浸泡”了五分钟口腔,当他再度抱起卷卷时整个人都开朗了。
趁着张芳和李姐在楼下吃饭,小束一口一个“妈妈亲卷卷”啵啵卷卷的小脸蛋,没过两秒又重复此前动作。
来来回回亲了十几次,卷卷笑得像只嘎嘎叫的小鸭子,监控的另一端宁呈也莫名舒心,若非公司上午有个重要会议要开,他非去凑个热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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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在李姐那边听到了什么,张芳吃完早饭回来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又是抢着手洗卷卷的衣服,又是撅腰瓦腚用一次性抹布擦给铺了全屋的爬爬垫消毒,这些做完不算,连带小束洗干净的袜子都帮着给收了。
小束实在受不了张姐这般没有边界感,趁着卷卷练习完抓玩具和坐起睡早午觉的间隙,连忙找张姐沟通,“张姐您不用收我的私人物品,我可以哄完卷卷自己做的。”
“捎带手的事而已。”张芳淡笑中透着一丝尴尬,“小束啊,姐家庭条件不好,现在孩子大了用钱的地方可多,加上你姐夫那点工资全都还房贷了,有些事不是冲你,你别往心里去。”
张芳之所以这么做并非李姐跟她透了什么话,而是她下楼时刚好看到李姐在收拾餐桌。
主人位上的葱油拌面餐盘,作为普通妇女她哪可能看不出来?而旁边位置的餐盘几乎不见油花,餐具也大不相同,明显吃得不是同一种食物。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小束和雇主的早餐换过了。
她这个年纪听多了育婴师跟雇主上/床的故事,雇主又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她很难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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