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让人心揪着疼。她手背抹一把眼睛,把眼泪憋回去,拿起包就往外跑。
扶着墙摸到导师门口,温久冷静了2秒,敲开门,第一句直奔主题,“老师,我想请假,先回去。”
“什么原因?”导师看出她急到不行,眼圈还红着,“家里出事了?先别急。”
是出事了……
温久眼睛一下子又酸了,她憋住,点头说:“家里人受伤了。”
“现在就走?”
“是。”
导师同意,还是安慰她:“注意安全。”
“谢谢老师。”
最后一句,她已经不敢抬头,转身就跑出去,连夜赶到机场,“麻烦您,一张最快到梧城的机票。”
“明早7点。”
温久递出身份证的手抖了抖,一下子就控制不住地转身蹲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了地噼里啪啦往下掉,她又不敢出声,一个劲儿压着嗓子憋着,缩在那里整个身体一抽一抽。
一位路过的阿姨看着实在心疼,陪她站了会儿,问了几句见她一直沉默摇头也没好再开口,直叹气。
太可怜了,什么事……这么伤心,心都给人看紧了。
这要男朋友或家人瞧见,还不得心碎。
约莫几分钟,温久缓过来,跟阿姨说了声“谢谢”,又转回去,趴在台面上,再次递出去身份证,声音是重重的鼻音,“那麻烦您,最早回宣称的机票。”
“5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