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故意:“你爷爷——”
宋依翻着书页悲惨叹气:“我爷爷还说要打我没?”
“问你哥,问他,爷爷还说要打他没。”
想到宋嘉九,宋依更加叹气,眉毛都皱了,“温久,你得陪我回去,我觉得我哥真没你靠谱。”
“爷爷不在。”温久笑。
自从上次酒店遇见,老人家招呼都没打,收拾了行李去东北。后来听说他又南下,辗转了数个地方,也不知在做什么,现在仍没回来。
看出宋依苦闷,温久暂时跳过这个话题,手指点点桌子好奇:“每天都干什么,会不会矛盾到爆炸?”
宋依知道她指占星跟西医。
“这么说吧。”
托上腮,她换了一种非常轻描淡写的描述方式,“吃饭睡觉听老师讲科学,想到今天午餐三明治会卖很快,就看看星盘,推算推算;继续吃饭睡觉听老师讲人体,怕老师留作业多,也看看星盘,推算推算;还是吃饭睡觉跟老师做实验,困惑明天要不要带伞,再看看星盘,推算推算……”
说到这里,她咬着半边嘴角看温久,“特别爽!”
温久笑得不行。
一偏头,刚好看见她一直在玩左手腕子上那串极黑的珠子,颗粒不大,松松绕了两圈,于是敛笑,轻声安慰,“你……别太相信啊。”
十岁那年,原先生送她这份生日礼物,说了点话,温久也跟在旁边,没听懂,猜测意思大概是她桃花不好之类。
没想到。
宋依反倒把珠子勾下来,摊在书页上,一颗一颗摸过去。她神秘兮兮笑了,耸耸肩,“没关系,桃花这事儿成败在人,回头给你讲个事。”
又悄声说了两句,两人停下话来,直到下课,绕在学校偏僻的石子路上,宋依才摸着腕上的珠子,再次提及这件事情。
可几乎同时,她们看见前边三个人,站在一颗干枯的树底下。
“眼熟。”宋依眯眼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