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就在前天下午,樊宛因为在玩游戏时,突然想起自己原本对于夏黎萱的疑惑,想要回房间理清楚头绪,却突然被楠楠拽住了。
这时栎栎已经听从夏黎萱的命令,上床就准备睡觉。
楠楠坐在另外那张床上,看着有些疑惑的樊宛,稚嫩的声线平静地问道,“宛宛姨,你有没有觉得,萱萱姐姐很像一个人?”
樊宛骤然瞪大了眼睛。
知道她其实也发觉到了,楠楠微微歪头,小脸没什么表情,“你没有怀疑,她有可能是凌奶奶的亲女儿吗?”
樊宛的心跳都飞快加速起来,艰难地道,“楠,楠楠你,你怎么知道……?”
她一直都将程楠当做安静乖巧的小女孩,平日很沉默,因此会苦恼不知道应该和她如何相处,但从来没有察觉到她有多聪明犀利。
甚至已经超过了寻常的大人——
一瞬间,樊宛竟然觉得眼前的小女孩有些可怕起来。
楠楠仿佛并没有看到她那见鬼的脸色,脸色依旧沉静,“清润姨姨的事情,是我不小心听到的。”
“你们不是一直在寻找凌奶奶他们的亲女儿吗?”她微微歪头,似乎有些疑惑,“萱萱姐姐和凌奶奶那么像,你为什么不怀疑?”
樊宛张着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她,她确实是有点怀疑的。在上次综艺里,她就不止一次从夏黎萱的身上,看到了伯母的影子。
但当时只觉得有些奇怪。
樊宛正烦心,也没觉得会这么巧,因此根本没有往那边去想。但又下意识很在意这件事,所以才会暗暗记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去纠结。
直到这次旅行,再次遇见夏黎萱。她本来是隐隐有些感觉的,但又可能是下意识逃避,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去想。
等到真的意识到旅行快要结束,她要去面对时,就被楠楠当头一击,直接质疑了。
樊宛哑口无言。
“那,那你,也是这么觉得……她和伯母很像?”
楠楠稚嫩的声音轻软,“宛宛姨自己不是很清楚吗?”
感觉被她戳穿了自己心里的逃避,樊宛顿时有些狼狈,甚至不敢看她清澈淡漠的眼睛。
“我,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也不是很确定。”她气虚地转移话题,“那,楠楠你觉得,我应该直接问吗?”
她实在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办。
“你要直接问萱萱姐姐吗?如果不是呢?”
樊宛一怔,“可你刚才不是说……?”
楠楠轻轻地叹口气,颇有一种带不动的心累,“这只是怀疑,可如果只是巧合呢?如果不是,萱萱姐姐会不会更伤心?凌奶奶也会伤心吧?”
樊宛一想确实是这样,“那,那应该怎么办?要不试探一下?”
楠楠眨着眼睛,这同样为难到她了,不由摇摇头,“不知道。”
毕竟还是个孩子,她能想到这里去提醒樊宛,已经是很厉害了。
樊宛却是突然冒出了个想法,“你觉得,dna鉴定怎么样?”
楠楠还没回答,她就越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只要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拿到夏黎萱和伯母或者伯父的头发,再偷偷去医院做鉴定。
——等到出了结果后,不就一切好说了吗?!
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似乎大家也都是这么做的,楠楠觉得确实是个好主意。
于是一拍即合的两人,又拿着手机去搜应该如何做鉴定,发现头发最好还是需要带毛囊的。也就是说,她还不能偷偷去拿夏黎萱房间里脱落的头发。
竟然是要直接从夏黎萱的头上直接拔下来。
樊宛的脸色顿时变得青绿。
——如果那么做,和直接告诉夏黎萱自己的怀疑,有什么区别?!
但对上楠楠望来的沉静目光,她也只能挺起腰板,保证自己可以,一会儿就先去试试。
不料两人刚说到应该如何应对夏黎萱的怀疑时,栎栎就突然跑过来捣乱,最后就发生了争吵的事件。
而也是在当天下午睡醒后,楠楠突然来提醒她,栎栎听到了一些东西,引起了夏黎萱的怀疑,让她不要露馅。
樊宛这才在夏黎萱来试探时,勉强应付了过去,却又被楠楠提醒,是最后一天了。
……虽然最后,还是楠楠拿到的带有毛囊的头发。
在楠楠淡漠里透着点无奈的注视中,樊宛将头发放好,有些羞愧地捂住了脸,又偷偷在心里为自己狡辩。
但是这也不怪她啊,她又不像是楠楠,可以仗着自己是小孩子,要和夏黎萱一起睡,然后可以趁机偷偷拔头发。
——她要是直接拔,非得被大魔王折磨死不可!
无论怎样,头发到手了,只要再想办法拿到另外两人的头发,就能够完成这次任务了!
一大一小都有些松口气,却没有注意到,正在和栎栎玩闹的夏黎萱,投来的若有似无的视线。
甚至带着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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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几人返程下飞机时,竟然是程景明来接机的。
男人气势冷冽疏离,眉眼也是冷漠锐利,尤其在微皱着眉时,平白添了几分可怖的戾气。他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慑人气场,即使周围不断有人被他吸引,却根本不敢接近。
原本还依依不舍地抱着夏黎萱大腿,亦步亦趋的楠楠和栎栎,对视一眼,都小脸紧张起来,没想到小叔会这时候就来接他们。
一个是怕自己挨打,一个是怕弟弟挨打,于是又不觉抱紧了夏黎萱的腿。
樊宛原本神情还有些恍惚,但在见到程景明时骤然回神,一瞬间紧张过后,但在左右查看时发现没有熟悉的身影,不由又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肯定是来接孩子们,跟自己没关——
“凌清宛,你最近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让樊宛下意识后颈寒毛竖起,头皮发麻地抬头,就看见从另外那辆车上下来的女人。
她容颜浓艳,眉目骄傲凌厉,尤其那微微上挑的凤眸,在看人时都带着锐利的钩子,分不清是风情还是杀意,只让人不觉战栗。
樊宛顿时腿一软,还没等她走近,就觉得浑身都疼了起来,这次怕是狗腿不保。
虽然之前很是想念凌清润,但在这种危机时刻里,樊宛觉得,还是不要看见她了比较好。
她努力扯出一丝甜美的假笑,
恭维,“姐,清润姐……怎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能劳烦您来接我,我哪里来的这个荣幸啊。”
“我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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