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从室内走出一名做完心理疏导的弟子,对方进去时满面愁容,出来后果然笑逐颜开。
高桥松了口气,并对为弟子们做心理辅导的掌门酒刀有了些信心。
轮到高桥被抬进去,他自然而然地心生安定,并且对酒刀掌门的能力充满着期待。
他是真的不想因为一次竞赛就留下阴影,也不想日后看见那个叫王月的,就吓到腿软。
他受伤的小心灵必须赶紧治愈!
等他被抬进去,看见酒刀掌门,瞬时就呆住。
老酒头走到担架前打量他:“小兄弟,不管经历了什么,老朽一定能给你治好!来来来,让老朽看看,你到底在竞技时遭受了什么,才变成这样……”
他将手掌搁在男人额头上,探取了他的记忆,看到了他在竞技赛场所经历的一切。
而后,一旁帮工的宗门弟子,看见这位老掌门的后背微微发颤,喉咙里甚至发出“咯咯”地的诡异声。
弟子大为吃惊,心下感慨,到底是怎样恐怖如斯的记忆,导致连掌门都吓成这样?
“掌门,您看到什么了?掌门,您还好吗?”
弟子正要过来帮忙,却被老酒头抬手阻拦。
而被强行窥探记忆的高桥,盯着老酒头笑到脸上褶子都皱成一团的脸,气得牙痒痒。
高桥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这老头,怎么会是掌门?他怎么会是赤霞宗的掌门?
高桥安慰自己,可能是长得一样,可是很快,对方一句话将他所有的幻想击碎。
老酒头道:“高桥小兄弟,咱们也算旧识,本座一定竭尽全力治好你!治疗你这种心理创伤呢,唯一的办法就是――”
他从脊骨里拔出赤霞刀,对准了高桥的腿根:“就是再让你经历一次,以毒攻毒。高桥小兄弟,莫要怕,本座绝非你眼中的废柴,本座修为仅次于你宗掌门柳青峰,将你四肢切割下来后,再接上,完全没有问题的。放心。”
高桥想咆哮,可他喉咙里却被塞了什么东西,压根不能吐出半个字。
老酒头抬起大刀,又宽慰:“莫怕莫怕,乖~”
高桥眼前一红,那种熟悉的剧痛感再次席卷了全身。
他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就是看轻了那个叫王月的女人,以及眼前这个老头!
他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就是去招惹那个女人,得罪这个老头!
与此同时,修仙别院的大广场,坐满了未参加竞赛的弟子,以及被淘汰的弟子们。
四宗掌门合力将试炼门移回修仙别院广场,并协通注入灵力,在试炼门上开启了画面同步。
当高h等人进入草原竞技赛场时,外面的人就能同步看见竞技赛场的画面了。
画面里首先出现高瑜苒的脸,月阳宗有弟子大喝:“高师姐加油!”
画面出现酒凌汐时,赤霞宗也不甘示弱。
一众女弟子男弟子大喊:“酒师姐加油!”
画面里出现萧岑时,广场上顿时掀翻了一阵狂风巨浪。
女孩们尖叫:
“啊啊啊啊这就是萧岑吧?这就是青峰宗掌门亲传萧岑?一年破筑基!听说前些时日还突破了金丹!生得英俊啊!”
“啊啊啊萧师兄加油!”
“萧师兄加油!”
画面给到高h时,全场安静,甚至有人投以鄙夷之声。
但还是有不少男修被高h外形所迷,暗戳戳在心里给她加油,却不敢喊出来,怕被排挤。
这时候,人群里一个胖子大喝一声:“小师妹加油!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
大家循声望去,目光却很快被胖子身后那位长身玉立的男子给吸引走。
男子样貌清隽,一袭红衣,目光安静,风姿绰约。他肩膀上趴着一只肚皮滚圆的小鸵鼠。
有女弟子按捺不住了:“那红衣男子是谁啊?比起萧岑毫不逊色,甚至比安衡更绝色!”
有人回答:“那是忘忧宗掌门,岳重。传闻,是修仙界内长相最年轻的元婴大能。”
女弟子:“呜呜呜真的好帅啊!他可有道侣?”
“不曾听说有道侣。”
很快,青峰宗、月阳宗、朝明宗三大掌门御器而至,如谪仙降临凡间一般,降落于广场,悉数落在阿布崽身边。
四位掌门站在一起,居然将阿布崽这具身体衬托得愈发英挺。
草原竞技场试炼已经开启,伴随着地面塌陷,高h率先骑狗飞走。
她的狗飞得最快,最先抵达雪山森林,其次是萧岑酒凌汐,再其次是高瑜苒。
当他们抵达终点回身去望身后时,只见身后空间开始扭曲,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把还在路上的所有人撕扯成了数块。
空中血肉横飞,血腥漫开,通天腥气令人作呕。
大家宛如目睹了一个大型屠宰修罗场,看着活生生的人被撕碎,尖叫声此起彼伏,惨不忍睹,漫天血雾残肢里裹挟着尸体碎片,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试炼门外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也都心惊肉跳。
甚至有被淘汰的弟子暗自感慨,庆幸没有进入这第三场竞技。否则经历这般炼狱之痛,指不定会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
宋乐乐低声说:“竞技越到后面,难度越高,死法也就越刁钻。我倒宁愿小师妹在第二场就被淘汰了……”
阿布崽也蹙眉低声道:“可怜。汪……”
试炼门内。
高瑜苒看见不少金丹早期修士被撕碎,忍着胃里恶心的冲动,看了眼高h。
对方依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仿佛对此次竞技胜券在握。
几人往前走时,高瑜苒故意追上高h脚步,低声嘱咐她:“王月道友,小心血誓……”
她本不该开口提醒,此刻见高h这般胸有成竹,便鬼使神差般低声提醒。
高h扭过脸看向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一拍脑门道:“血誓?谢谢提醒啊,我差点忘了,跟你娘起了血誓,答应她要在第三轮退出。”
女孩声音不高不低,大家都能听见。
果然,萧岑酒凌汐停下脚步,转回身看向二人,异口同声反问:“什么血誓?”
高瑜苒窘迫极了,十分后悔提起此事。
她也没想到,发了血誓的高h居然会这般不忌讳旁人。
这女人的脑回路她完全猜不透,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高瑜苒本能以为,高h要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不曾想,她竟毫不避讳高声解释说:“哦,是这样的,高瑜苒的娘亲找到我,说让我配合她作弊,在第三轮的时候退出,还让我发了血誓。现在已经第三轮了,看着那些人死得那么惨,我突然改主意了,不退了。怎么着,也要熬到第四场去!”
高瑜苒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而后机敏道:“王月道友,对于我母亲让你发血誓的事,我很抱歉。母亲担心我多一个竞争对手,压根不听我劝。不过,王月道友,你违背我母亲的血誓,必定承受天雷。此事因我而起,你放宽心,我就算毁了灵根,也要助你避开此劫!”
高h看了眼高瑜苒,心想这丫头倒也聪慧。
她这般说,就完全把锅丢给了母亲,自己拿稳了被逼无奈小可怜人设。
高h看着她,笑道:“没关系呀,我跟你母亲的血誓,是需要达成条件才能应验的。按照原誓词,你母亲需要拿一个不让我吃亏的东西交换,可你母亲给的玻璃制方,对我并没有价值。我早在五羊城时,就制出了玻璃瓶。综上,血誓于我,并不管用。”
高瑜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