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带来一种陌生的全新的刺激,身体弯折起来,背脊难耐地摩擦着粗糙的床单。
……
沈良庭是在被傅闻璟抱着的时候清醒的,脑海绽开一片烟花,他嘶声叫出来,口腔又干又燥,满是腥臭和血腥味。
两片温热的唇瓣抵上他的嘴唇,一股清凉的水渡到他口中,他来不及细想,狼吞虎咽地吞喝,喝得太急,又尖又利的虎牙咬破了那人嘴唇,那人撤开了,他还不依不饶纠缠上去。
男人笑着用一只手掐住他的后颈,像提一只小猫,“别急。”
沈良庭这才睁开眼,看见赤裸的傅闻璟,肌肉流畅健硕的像神祇,唇边是被自己咬破的伤口,挂着一滴血,傅闻璟伸出舌头舔走了,红色的亮点一闪而逝。昏暗中漆黑双目还残留着危险的余烬。
沈良庭愣了愣,他想说话,喉咙嘶哑肿痛,再往下看,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衣松垮垮挂在肩膀。傅闻璟伸手把他抱起来,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亲了亲他的耳朵,“还渴吗?”
沈良庭身不由己地哆嗦起来,脑子里轰隆隆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入,他震愕地直视着傅闻璟,脸上没有表情,都是空白,直到被人轻轻吻在了眼皮上。他闭上眼,眼部像是要烧起来,被捆着的手无力落在两人腹部中间,隔了好久他才沙哑地喊了声,“傅……傅总?”
“醒了?”耳边响起声音温和,“那我带你去洗洗。”
不知过了多久,套房内的灯亮起。
随后,淋浴间水声淅沥,片刻后水停,傅闻璟抱着人走出来先放在沙发上。再把原来的床单扯掉,换了新的,把他抱过去。
坐在床沿,傅闻璟居高临下,用拇指抹去沈良庭下巴滴落的水珠,然后问他有什么想要的。
像事后打发小情人的敷衍话术。
沈良庭身体被薄薄一层被套罩着,像虾子一样弯折,暴露脆弱的脊梁。他竭力撑开红肿的眼皮,刺眼的光线瞬间刺痛了视网膜,浑身血液都要冻结起来。
他虽然不清醒,但事情始末都记得,傅闻璟也没强迫他,只能算半推半就,还是自己主动勾引。
更何况傅闻璟压根就没做到最后,就好像拿到了一个有点意思的玩具,随手玩弄了一番,漫不经心到残忍。
沈良庭清楚地记得,在发现没有保险/套后,傅闻璟就改了主意,他迟钝地猜测傅闻璟是不是担心自己不干净,所以他在这种问题上也有洁癖?但都和一个不了解的人上床了还有什么底线可言。
这样一想,沈良庭越发感觉头脑冰冷清醒。
也许是没有听到沈良庭的回答,傅闻璟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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