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璟说,“我听说是沈少虞把沈文鸿留给他的都卖了,全都上交了国家,认罪悔改态度好,自然就判的轻了。”
“噢,”沈良庭咬着勺子,吃掉最后一口红豆沙,“我吃好了。把碗给我,我拿出去。”
傅闻璟把碗给他的同时,又把皮带扔过去,“裤子系上。”
沈良庭抓着皮带,故意扔开,裤子挂在腰上,松垮垮的,怎么看怎么要往下掉,有走光的风险。沈良庭混不吝地一挑眉毛,“不是你说的愿赌服输吗?”
昏黄灯光下,那具年轻修长的身躯被映出一种大理石雕像般的圣洁美感。
“得了,小祖宗。”傅闻璟站起来,拿过碗,“你在沙发坐着吧,我去放。”
等傅闻璟回来,沈良庭蜷在沙发上,已经昏昏欲睡。
傅闻璟弯下腰,把人拦腰勾着腿弯抱起来,沈良庭一挣动,他低声靠过去说,“睡吧,我抱你上去。”
沈良庭放松了,闭上眼睛,很安心地贴着人。
傅闻璟把人抱回房,放到床上,自己洗漱好,也掀开被子躺上床。
沈良庭好像已经睡熟了。
傅闻璟凝视他一会儿,在他额头吻了一下。
“我昨天去了医院,订了手术日期。”傅闻璟一手支着头,一手环过人,突然说,“我最近总是头疼,而且剩下的记忆也怎么都想不起来。我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过下去,怕漏了什么细节,你知道,我却不记得,我会很遗憾。”
沈良庭一下睁开眼,震惊地重复了他的话,“你之前总是头痛?厉害吗?”
“嗯。”傅闻璟点点头,眉心微微皱着,“还行,能忍。我找医生看过,跟血块压迫到神经有点关系。”
沈良庭心一跳。傅闻璟虽然半开玩笑地说过两次头疼,但从没正经八百地抱怨过,也没露出什么忍耐的样子。只有两次沈良庭半夜梦醒,看到他站在窗前抽烟往外看,发现自己醒了,他就走回来,再陪自己躺下,什么都没说。
之前只以为是他回来不适应,却没想过是头疼到睡不着,才借烟来压一压。
傅闻璟太能忍了,什么都不说,一般小病不会被人知道,他都说疼了,一定是真的忍不下去。
“时间定了吗?”
“就是后天,明天入院。”
“明天的事情,现在才告诉我?”沈良庭猛抬头,“怕我拦着?”
之前沈良庭了解过,傅闻璟的手术没有到开颅的程度,但毕竟是手术,总有一定风险在。何况是脑部手术,傅闻璟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但实际蕴藏的危险却是难以估量的。如果傅闻璟适应得好,沈良庭的确不想他去冒这个险。
“不是,我昨天才去做的检查,没来得及告诉你。你放心,这种事我肯定不会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