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在金陵甄府的那一场大雨。
“你就是玉荣公子,就是昔日在甄府救我的玉荣公子”香玉那罥烟眉一颦,那本来憔悴的朱唇上,浮出了那百转千回的笑。
“是,我就是昔日在金陵救你的知音,我是荣亲王的长子,弘毓你看看,这雨更大了,你与紫鹃两个人站在这,淋成落汤鸡,又这么怯生生委屈,你与我到一个地,我们避避雨”弘毓凝视着如梨花带雨,弱眼横波的香玉,忽然心中一热,情不自禁地执着香玉那冷冷的柔荑,拉着香玉,在春雨中十分愉快地跑着,笑着,本来一脸像受气包的香玉,终于凝视着弘毓,破涕为笑。
“这里是万春亭,昔日我在紫禁城里学习,休息时就在这个万春亭里学武练武”弘毓凝视着弱眼横波,眉尖若蹙又两靥愁的香玉,忽然心中沸腾,心生涟漪,情不自禁地举起了手,轻轻又温柔地用自己的帕子,帮着香玉温暖地拂拭着粉颊上的雨珠与泪珠。
“玉荣公子”香玉凝视着含情目柔情蜜意的弘毓,也情不自禁地肝肠寸断,柔情似水。
这时,外面的雨停了,舒然一笑的弘毓凝视着还怯生生的香玉,忽然幽默地用右手捏了香玉的鼻子一下,十分淘气地拉着侍卫马瞻超跑走了。
“你”香玉那明眸瞪着弘毓的背影,忽然娇嗔道。
“主儿,今日金贵人在后花园大庭广众之下,打了青贵人两三个耳光,青贵人被打得眼泪汪汪的,后来荣贝勒来为她打抱不平,才救了青贵人”钟粹宫,彩珠向齐妃欠身禀告道。
“青贵人又被侮辱了,好,这金贵人正好成了我们的替罪羊,以后我们暗中陷害青贵人,都把这些罪名全部推诿给金贵人,金贵人又是熹贵妃保荐的,这次熹贵妃这个贱人,不但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还在皇上的面前自相矛盾,好”齐妃欣喜若狂,对着彩珠与高德子,得意忘形地开怀大笑。
再说香玉,郁郁寡欢地用帕子捂着被打红的脸,没精打采地回到翊坤宫,安答应安宛静看到香玉的两颊都被打肿了,不由得十分惊愕,一脸关切地步到了香玉的面前,对香玉迫不及待地询问道:“青贵人,谁这么残酷无情,竟然敢打你耳光”
“姐姐,是永和宫的金贵人”香玉一脸委屈地扑进了安答应的怀里,大声呜咽道。
“青兰妹妹,金贵人与琅嬅贵人都出身八旗名门,她们仗着有娘家的靠山,在后宫盛气凌人,又四处为非作歹,她们又暗中收买那些声嘶力竭,鲜廉寡耻的老妇女老奴婢,到处传播你的谣言,还制造假象,编造你一些子虚乌有的流言蜚语,歪曲你抹黑你,她们的背后,又有齐妃那个毒妇指使,暗中挑唆,所以青兰妹妹,若是你恐惧,怕她们再在外面欺辱你,你就与姐姐安安全全地呆在延禧宫里,我们一起韬光养晦,一起忍辱负重,她们就是恶魔,四处嚼舌根,我们也不怕她们害我们”安宛静凝视着眼泪汪汪,十分委屈的香玉,突然回忆起昔日她初入宫的时候,也是被欺负,被歧视排挤,她不由得也暗暗地泪流满面。
再说钟粹宫,齐妃派人日夜去延禧宫监视骚扰,用人声鼎沸与噪音日夜干扰青贵人,害青贵人寝食难安,茶饭不思,又彻夜难眠,但是齐妃收买的奴才狗腿在延禧宫隔三差五,又三番五次的羞辱挑衅,都没有逼青贵人疯,心理崩溃。
“主儿,安答应那个女人,一直暗中保护青贵人,我们虽然日夜骚扰监视,但是我们也抓不到青贵人的错误与缺点,不能把青贵人逼死呀”高德子一脸灰头土脸地回到钟粹宫,向怒气填膺的齐妃打千禀告道。
“安答应安宛静这个贱人竟然还保护青贵人,她这么拼死地保已经众叛亲离的青贵人,背后是不是有熹贵妃指使”齐妃满腹狐疑道。
“主儿,安答应保护着青贵人,我们就暂时不逼青贵人,现在馨贵人得皇上专宠,金贵人与琅嬅贵人,富察贵人等妃嫔都暗中急红了眼,主儿要借着馨贵人被专宠,让皇上对三阿哥宠爱”高德子向齐妃打千建议道。
“高德子,你所言极是,本宫借着馨贵人得专宠的青云,也平步青云,让本宫的弘时取而代之”齐妃一脸狡黠地奸笑道。
再说承乾宫,琪嫔被齐妃挑唆,以为皇上两个月没有宠幸她,是因为青贵人暗中在皇上身边吹了枕头风,对香玉更切齿痛恨,她暗中与对香玉痛恨的金贵人琅嬅贵人联合,几个人狼狈为奸,一同迫害香玉,到处散布香玉的谣言,在齐妃的暗中挑拨离间下,香玉在后宫更四面树敌,每日都在后宫如履薄冰,防不胜防。
在皇宫每日险象环生,但是香玉有了安答应这名很志同道合的新闺蜜,还是十分的高兴快乐,大家一起在寝宫坐在暖暖的炕上闲聊唠嗑,屋里柔声细语,大家其乐融融。
“静姐,虽然这个皇宫每日暴风骤雨,风刀霜剑,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是十分幸运的,自打遇见了姐姐你,我们患难与共,好像我又对自己有了自信,现在,就算我们下半辈子一起做白头的宫女,我也不怕了”香玉凝视着瓜子脸,和颜悦色,那柳叶眉一颦婉转的安宛静,不由得温柔一笑。
“青兰妹妹,你昔日也有好闺蜜吗”安宛静凝视着香玉那清澈见底,好像有故事的眸子,十分好奇地询问道。
“有,姐姐,昔日进宫时,我有一个好结拜姐妹,名叫苏云,后来,因为小人的挑拨离间,苏云以为我暗中害她被太监撂牌子,十分愤慨地与我反目了,现在一年了,我一点都没有收到苏云的消息”香玉罥烟眉一颦,对安宛静说道。
“这个世界,原来就物欲横生,那些人,像疯子一般追着荣华富贵,功名利禄,真正纯洁的朋友感情,是十分珍稀的,虽然紫禁城是天下的中心,但是这里更是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这里更加的人心叵测,我们眼前的人,虽然表面宽宏大量又知书达理又温文尔雅,但是背后是两面三刀,我们是防不胜防,这个后宫,人心都隔肚皮,但是我们要坚持己见,保持自己的纯心与初心,坚持我们自己的理想,有的朋友,是知音与知己,青兰妹妹,你不能怕小人的挑唆,就对自己喜爱的朋友,不敢沟通交际,只要你十分的真诚,真正的朋友,是会继续友好的”安宛静凝视着罥烟眉颦的香玉,语重心长又意味深长地说道。
再说苏云,自打嫁进宝亲王府,变成潜邸的格格后,上面有贤良淑德的富察氏与闭月羞花的高佳氏,下面有与自己一般的小福晋,她虽然得宝亲王的宠爱,但是她十分的孤独,自打与结义姐妹香玉反目,两人割袍断义后,她也十分的怀疑,十分的后悔,在她突然清醒的时候,她就突然恍然大悟,昔日香玉是不可能暗中害自己的,但是京城的大街小巷,街头巷尾,都是齐妃暗中收买的奸细,到处编造十分卑鄙龌龊下流的谣言,散布暗示香玉的暗示词,到处贼喊捉贼,浑水摸鱼,因为流言蜚语的混交视听,苏云被那些不知廉耻的小人挑拨欺骗了一次又一次,昔日选秀女知晓真相的人,也被齐妃收买的喉舌陷害诬陷为怔忡神经病,而残酷地封锁。
齐妃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她知道真相被一些宫人暗中泄露,就暗中派高德子,把这些宫人暗中杀人灭口
今年,年贵妃的哥哥大将军年羹尧,在青海为朝廷又立下了汗马功劳,雍正对年羹尧十分的宠爱赏识,甚至命年羹尧进宫参加了大宴,赞扬年羹尧是大清的中流砥柱,年贵妃在后宫本来就温柔婉转,被雍正宠爱,现在雍正为了继续笼络年羹尧,对年贵妃更加的宠爱,年贵妃生下的两名皇子,虽然没有两岁就突然夭折,但是雍正仍然对年贵妃专宠与心疼如斯,常常去年贵妃的永寿宫,景仁宫的馨贵人,也慢慢的失宠。
“这个年羹尧,真是一个搅屎棍,主儿已经保荐馨贵人得到皇上得到专宠,现在年羹尧巧合与荣贝勒立功回来了,皇上为了笼络年羹尧,竟然又想起那个色衰爱弛,徐娘半老的年贵妃,若是年贵妃复宠,为皇上再次诞下皇子,我们的三阿哥就”钟粹宫,心急火燎的彩珠对气得面色铁青的齐妃欠身禀告道。
“年贵妃复宠,不但本宫急,本宫思忖,那翊坤宫的熹贵妃更是急,若年贵妃真的诞下皇子,她在外有年羹尧的帮助,皇上可能会立年贵妃生的皇子为太子储君,那不但是本宫,熹贵妃这几年的争宠,也血本无归了”齐妃凤目一耸,凝视着彩珠诡笑道。
“主儿,奴婢想了一计,我们嫁祸安答应,用安答应借刀杀人,挑唆安答应与熹贵妃的朋友关系,只要我们传播谣言,暗中制造假象,那熹贵妃在翊坤宫再也不能想到,安答应竟然每日这么的帮助她,暗中保护她,我们要用反间计,挑拨她们姐妹互相残杀,派奴才到处散布流言蜚语,日夜破坏,让年贵妃以为熹贵妃在暗中迫害她,这青贵人也是年贵妃保荐的,青贵人被折磨欺负,年贵妃定怀疑是熹贵妃暗中陷害,我们只要挑唆年贵妃与熹贵妃争斗,熹贵妃就会怀疑安答应,我们也就又挑拨了安答应与青贵人的姐妹感情”彩珠向齐妃欠身,思忖出了一个更毒的毒计。
延禧宫,快正月十五了,寝宫内暖暖的,大家其乐融融,香玉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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