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愉嫔真的诞下皇子,奴婢想,不会对主子与皇上皇后等不利的!”鸢儿向钮祜禄蘅芜欠身一本正经道。
“鸢儿,愉嫔是名温婉的女子,但是她的性子太倔强,又光明磊落,定是不肯被哀家利用的,再说皇帝专宠愉嫔,若以后真的册立愉嫔为皇后,册立诞下的五阿哥为太子,这后宫一定天下大乱,所以鸢儿,本宫又不是皇帝的亲生额娘,若皇帝身边的宠妃不能被哀家控制,以后哀家与钮祜禄氏都危险了!”钮祜禄蘅芜瞥着鸢嬷嬷,一脸的老谋深算道。
再说嘉妃锦瑟,见愉嫔香玉在延禧宫越来越被皇上宠爱,那肚子亦越来越大,不由得暗中急得眼睛通红,她迅速去了景仁宫,与舒嫔叶赫那拉春燕秘密商议道:“舒嫔,你原来也是皇上的宠妃,但是愉嫔这个狐媚子却崭露头角,在后宫脱颖而出,现在让我们全都失了宠,若以后愉嫔平安诞下五阿哥,我们不都不得好死又走投无路了吗?”
舒嫔被嘉妃煽动得也火急火燎,她忧心忡忡地对嘉妃说道:“嘉妃娘娘,这愉嫔现在在后宫那风头正盛,就是怀了身孕,皇上也每日去延禧宫,若愉嫔真的在后宫得志,我们这些昔日歧视欺负她的人,不都是穷途末路了?所以嘉妃娘娘,我们一定要害愉嫔再堕胎,但是我们不能公然下手,要找一个傀儡,代我们让愉嫔堕胎!”
“妹妹所言甚善,但是我们暗中找谁做替罪羊呢?”嘉妃一脸的老奸巨猾,询问舒嫔道。
“皇后正与娴妃势不两立,若是皇后趁机害了娴妃的好姐妹愉嫔堕胎,大家一定相信!安太嫔与纯妃宁贵人也常常来延禧宫,我们可以把罪责都推卸给她们中的一人!”舒嫔春燕,那血红的嘴角忽然浮出十分阴险的诡笑!
再说皇后的阿玛凌柱被纳尔布等人联合举报,被抄了家,皇后的额娘跑到长春宫,对着富察宝琴嚎啕大哭,十分激动地哭诉道:“宝卿,这愉嫔是一个妖女呀!她就是狐媚子,红颜祸水,祸国殃民,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外面的名声有多臭?干预朝政,陷害妃嫔,京城母鸡司晨,她对你好,是妄想故意装得凄楚可怜,暗中取代你的皇后之位,所以宝卿,一定不能让这个贱人生下那个拖油瓶,外面人们到处传说,愉嫔腹中的那个孽种,是钱太医钱玉的!”
富察宝卿被额娘的哭诉闹得晕头转向,她劝慰了母亲喜塔腊氏几句,让宫女菡萏与翡翠搀扶着额娘,出了皇宫。
“皇后主儿,外面到处有人造谣,说愉嫔与娴妃故意串通一气,暗中狼子野心,想取代主儿的皇后之位,在愉嫔就要诞下皇子的时候,娴妃的阿玛突然举报弹劾皇后主儿的阿玛,这是诡计呀!”太监小李子也劝说富察宝卿道。
“小李子,你去延禧宫,监视着愉嫔,禀告本宫愉嫔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富察宝卿命令小李子道。
延禧宫,香玉再过一个月就要生产与临盆了,这个十分静谧的夜,蒙蒙残雨笼晴,愉嫔香玉正落落寡欢,突然她觉得窗棂外有人在窥视,立刻小声把紫鹃与月悠叫来。
过了半晌,月悠与几名太监押着小李子,跪在了愉嫔香玉与弘毓的面前。
“狗奴才,说,是谁指使你暗中监视愉嫔?”弘毓龙颜大怒,怒火万丈,冲到小李子的面前,对着小李子狠狠地一脚。
“皇上,皇上饶命,是皇后娘娘让奴才监视愉主儿。”小李子支支吾吾禀告道。
“来人,把这个奴才押到慎刑司杖毙!”弘毓火冒三丈地大叫道。
长春宫,总管太监李盛突然拿着上谕来到了寝宫,富察宝卿因为小李子一直没有回来,正暗中提心吊胆,这时,李盛向富察宝卿宣布了皇上的圣旨,命皇后禁足在长春宫!
富察宝卿若五雷轰顶,这时,翡翠向富察宝卿禀告道:“皇后主儿,李公公昨晚被皇上下旨,秘密押进慎刑司杖毙了!”
富察宝卿顿时吓得颤栗,那颗忧心如焚的心也凉了半截!
再说今日,弘毓在养心殿与军机大臣商议准格尔与大小金川的事,和亲王弘昼拱手禀告,公然弹劾军机大臣孙家金与纳尔布等人陷害凌柱,企图扳倒皇后,让愉嫔取而代之!
“纳尔布,你这个奸贼,不但在朝廷公然拉帮结派,还暗中公报私仇,勾结奸妃,本王要把你这个反贼打死!”弘昼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突然特别的亢奋,对着纳尔布就是重重的一拳,把纳尔布打倒在大殿上。
“弘昼,你大胆!”弘毓顿时大发雷霆,勃然大怒,跳了起来。
“皇兄,凌柱大人是冤枉的,妖妃愉嫔,妄想取代皇后,篡我大清的社稷,才暗中勾结娴妃,陷害皇后!”弘昼不但没有一点悔改,还向弘毓拱手,把愉嫔香玉骂得灰头土脸又狗血喷头!
“弘昼,你真是胆大妄为!”弘毓怒火万丈,拍案大怒!
夜,弘毓下旨在乾清宫再次大宴皇亲国戚与后宫妃嫔,弘毓戴着东珠吉帽,穿着吉服,亲自搀扶着皇太后钮祜禄蘅芜,十分准时地驾到,各王爷贝勒,亲贵与重臣,后宫珠环翠绕又花枝招展的妃嫔,迅速一齐向皇太后皇上欠身行礼。
大宴上,弘毓命令在殿外放了那色彩斑斓又灿若云霞的漂亮烟花,皇亲国戚,皇后妃嫔,眉飞色舞,一个个云鬟叠翠长袖青琚,在乾清宫推杯换盏。
就在这时,喝得酩酊大醉的和亲王弘昼,突然一双眼睛盯着在紫鹃月悠的搀扶下,特别勉强来到乾清宫的愉嫔香玉,大声咆哮道:“妖妃,你这么不知羞耻,也敢来乾清宫!”
只见这弘昼,说时迟那时快,跳出来,向着十分惊愕的愉嫔香玉,就扑了过来。
弘毓一见弘昼突然发狂,不由得火冒三丈,只见他若风驰电掣,冲出了眼前的宴席,挡在了愉嫔香玉的面前。
香玉罥烟眉一竖,眼明手快,把弘昼那右臂十分轻松地接住,想押着弘昼,但是弘昼怒火万丈,对着香玉的身子乱打,弘毓见弘昼发狂,不由得目光如炬,怒发冲冠,抓住弘昼那衣领,就是几个大耳光,举起那拳头,对着弘昼的脸,连续又没轻没重地打了十几拳,打得这弘昼头破血流又鼻青脸肿!
“皇帝真是太胡作非为了,竟然为了愉嫔,把自己的亲兄弟在大庭广众下打得鼻青脸肿,真是把我大清皇家的脸都丢了!”次日,弘昼的额娘,昔日的贤妃裕太妃,泪如雨下地来到慈宁宫,向钮祜禄蘅芜告状,皇太后蘅芜不由得气得七窍生烟又五内俱焚。
延禧宫,愉嫔躺在床榻上,睡眼惺忪,眉尖若蹙,凝视着弘毓,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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