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也不知道小凤此时在哪里,他若是活到了今天也该长得比我还高了吧。”哀伤心痛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无法拜访宛如鬼屋一般的清逸轩里,纵容不再有十年前的甜美俏丽,徐小凤还是立刻就认出了对方。
三姐!
一身简单的白衣衬得如今的徐小贝更为清逸脱俗宛如仙子一般,修仙之人大多衰老缓慢,十年的岁月放在一个普通女子身上是不愿意触碰的利刃,放在徐小贝身上却成了一朵朵增添风姿的花儿,亭亭玉立而不失风骨。
“时至今日我们也没有找不到五少爷的尸……五少爷吉人有天相,肯定还活着!”相比起徐小贝的清灵悦耳,此时出声的明显是个男人,声音低沉沙哑却有着一块钢铁般的沉稳厚重,一听就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躲起来的徐小凤透过树叶缝隙偷偷看到了三姐身边的男人,他禁不住咧起嘴角来,竟然是徐小牛那个小子!看他一身戎装打扮,莫非已经在军中就职了?
来到徐家之前徐小凤就想过说不定他可以见到三姐他们,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了,看他们还好好的徐小凤便安心了下来。
说起十年前那件事,其实徐小凤的记忆并不深刻,模模糊糊的好似做了一个梦。
他记得那天突然下起了漫天大雨,三姐他们慌慌张张在四周设下保护法阵,水妖掀起水流将他们团团围住,那妖怪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厉害太多,原本一个个怀着去帮忙的人都成了拖后腿的,学到的本领法术在真正的妖怪面前都成了摆设,身边的人不是呆若木鸡就是失去了理智变得一片慌乱。
徐小凤记得他似乎被水妖拖进了水里,三姐他们的呼喊声从水面上传了过来显得格外不真实。
有血,有喊叫声,有不停击打水面的雨滴,明明心脏的位置空空一片他却听到了自己仿佛擂鼓一般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有什么东西要在自己的心脏和血液里爆炸了……
他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又长又真实的梦,他在梦里变得跟个西方神话里的恶魔一样,背上有巨大的黑色翅膀,一根根羽毛在他的掌控中成了一片片无坚不摧的利刃,它们如同狂乱而不受控制的暴风雨一般肆意席卷大地。
他听到了无数的哀号声,天上下起了血,他仰起头来,那雨滴落在了他的额头上是温暖的,是红色的,尝起来是铁锈一样的腥味儿。
【小凤,醒醒】
他觉得他快要触碰到了一直被隐藏起来的某种真相,但很快那些杀戮、血腥以及混乱突然就消失了,昏暗压抑的世界里从天上破开了一缕强烈的金色光芒,那些如同晨曦一般看似温柔实则无坚不摧的金色光芒一缕缕地拨开厚重的云雾打在他的额头上,最终照亮了他的世界。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师傅坐在床边看着他。
哎……
手掌贴在了心脏的位置,徐小凤思虑片刻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翠绿色的小瓶,拧开瓶盖以后倒出了一颗药丸丢进口中,这能帮他减少身上的宝灵灵气。
大概是触景思人,徐小贝和徐小牛在清逸轩逗留片刻之后已经离开了,徐小凤从屋顶上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地上。
☆、第八章徐家的宝灵修士
如何在人群中将自己隐藏起来,对于一个修士来讲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十年前的时候师傅首次在松鹤楼出现就已经给了徐小凤一个完美的展示,有师傅必有其徒弟,徐小凤这会儿也只是学着师傅很好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四周没有人特别注意到这个英挺俊朗的男子,徐小凤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在席间,听着从湖面上传来的宛如天籁之音一般的悦耳歌声,磕着瓜子喝着小酒,百无聊赖地想着师傅这会儿又跑哪里去了。
他倒是想一直和师傅在深山里过着隐居不出的日子,每天种种菜浇浇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惬意倒也满足。
可谁让他只有十年的命呢?
徐小凤朝不远处围坐一桌的几个人望了过去,四大家的家长分别落座不知道在谈着什么,和他们坐在一起的还有一男一女。
女子身穿一件宝蓝色团花黄玫瑰纹样软烟罗交领通袖鸡缎子袍,逶迤拖地紫罗兰色印花月季花挑线裙,身披天蓝色暗纹刻丝柿蒂纹烟纱彩晕锦。丰亮油厚的黑发,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填花蜻蜓簪,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镶金翡翠玉镯,腰系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整个人灿如春华,富贵异常,想必就是徐家嫁入宫中的贵妃娘娘了。
贵妃身边的男子身披玄青色平素绡蟒袍,腰间绑着一根玄青色师蛮纹角带,一头长若流水的头发,身材颀长,面容姣好,甚至比身边的贵妃娘娘还要养眼得多,不就是十年前的那个隆庆王爷?
按理说隆庆王爷如今也该有三十多岁了,看那模样却和十年前差不多,只怕这个宗政第一美男子的修为早已经突破了结丹境界。
那六个人笑吟吟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外在的掩饰再怎么好也掩盖不了空气里那股子虚伪的味道,徐小凤很想仔细听一听他们在讲什么,可惜的是隆庆明显在四周设了一个隔音法阵,倘若他贸然行事的话只怕会被隆庆发觉。
罢了,听不到这几个人的谈话也可以听听其他人的。
旁边的人不是在悄悄谈论着隆庆王爷的美貌,就是在感叹徐家如今真的是落魄了,这一段时间里用来招待宾客的饭菜据说都是由松鹤楼提供的,他们的每一个碗筷和杯子上都印着一行字——松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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