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气不温不燥,浮云流水般徜徉。经历了一场公司的浩劫,总算初步尘埃落定。逃跑的沈琳被抓获了,也审问清楚了,是因为交了个男朋友,结果被骗了。说是挪用一下资金,用高额的回报来偿还。结果男朋友杳无踪影,身无分文以后沈琳悄悄回上海,刚出车站就被逮捕了。警察找到我问明情况以后,我才知道,但是我不想见她,也不会原谅她,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任何事情总有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在时空穿梭的时候,早已在平行世界里安排好了的事情,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有静静地等待那一时间的到来。你所遭遇的种种,都会不请自来。而人能做的唯有接受,无论美好还是不幸。
自从分开后,很久没有邢心玥的消息,也未曾联络。只是发生了太多事情,心情烦乱,任何人都不想接近。公司的事情有了些眉目,也算搬开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想起了邢心玥,刚刚相识的时候,曾经被她的气质与美貌所吸引。并未像一见钟情那样,多少有些异样。
分不清是怎样的感受,也许从骨子里就有种对这种善于交际,野心勃勃,又有人缘的人的一种抵触情绪吧!只是喜欢看这种气围,而不是紧紧拥抱能够制造这种气围的人。
凭心而论,当我第一次被无情的抛弃,心里的碎碎念早已凌乱成风四处飘散,幻化成雨,滴滴流入眼眶,落在心头。
不了了之从来都不是我做人做事的风格。毕竟还有这事,有些话应该去做,应该去说。于是联系了邢心玥。给邢心玥打了两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听,也没有挂断,嘟嘟的声音一直在响着。
索性直接去公司找她吧!请问邢心玥在哪间办公室?我对一位穿着正装,正站在公司前台打印材料的女孩说。女孩转过头来对着我说:你是来找我们邢副总的,找她什么事啊!是有约吗?
哦!我是来找她,不过没有约,只要她在就好。我笑容可掬地对前台小姐说。
额,这个,您,是她什么关系啊!这个前台支支吾吾的说。
我还真是有点不耐烦了,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为什么?你就告诉我她人到底在不在。或者我直接去找她,怎么这么啰嗦啊!
不是的先生。我不知道您什么关系,不方便说。您也别着急,这会儿可能,可能是在医院吧!我们公司这里都知道。她,不在公司。前台左右为难又不得不说,因为心里有点气,又不知我是什么人。生气也不是,干脆就直说,让我爱咋的咋的去。也算是把我打发了。
一听此话,我倒是很吃惊,忙问:在医院,哪家医院?去干嘛?谁病了?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可能说病就病了呢!还搞得连前台都知道了,还说什么公司人都知道。这也太八卦了吧!一时心急,就忙问,提高了嗓门大声的问。在哪家医院?
听说是在人民医院吧!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还有事要做。你看看再问问别人啊!问问别人。说着转身去整理刚刚打出来的文件,不再理会我。
心里莫名的一顿慌张,急忙奔向人民医院的方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正愁怎么能找到心玥,恰巧遇见了她父亲邢振云。
邢叔叔,心玥呢!我去公司找她,听前台说心玥在医院。是出了什么事吗?我急着见到她。期还没喘匀,急忙上前跟心玥的父亲打听心玥。
邢心玥的父亲从商多年,有着沉稳的气质,遇事从来不慌,一副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姿态,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今天,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焦虑和不安。神情失色了很多。瞬间觉得他整个人矮了许多,心里隐约觉得有不好的事情来临。
邢振云见到我就是一愣,刚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咽回去了。楞了片刻稍稍犹豫了一下说,没什么,你走吧,心玥不想见到你!话音未落就急匆匆地向楼梯口走去。
既然他不肯说。我就自己去找吧。跟着邢振云上楼的方向我追了过去。走到了二楼,看着邢振云往二楼的住院部走去。我就直接去了导医台,导医台正坐着两位年轻的护士在忙手里的材料。我走上前问,护士小姐请问这里有一位叫邢心玥的病人吗?
其中的一位长相甜美的护士微笑着说,请问您是来找人吗?是家属还是。。。
我是她的朋友,刚刚听说,特意来找她,麻烦您帮我查查在哪个病房。护士小姐砍看我一副焦急的样子也没有多问,我给你查一下吧,稍等。随手拿起住原簿翻了一下便找到了,抬起头看着我说,找到了在219病房,是单人的特护病房。你现在可以进去,是探视时间。
那麻烦您,我可以问下是怎么住进来的吗?是什么病情啊!严不严重啊!听到特护两个字,心情越发沉重,还是要耐住性子问个清楚。
护士小姐说,是乳腺癌,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还在做进一步检查。详情那就得问医生了。我这边还有事,您先请吧!
嗡的一声,脑子瞬间被**击中了一样。几乎失去了意识,踉踉跄跄走到旁边的座椅上瘫坐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不可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