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
宽大的包袱被剪成一个较浅的船型,两头用皮绳扎起来,做成一个简易的小型吊床。陆垣把这个小吊床挎在身上,把团团放在里面,大小正合适。这样他身后背着背包,团团挂在前面,不会影响行动。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再次来到女兽人坠崖的地方,山崖下女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是被她的族人埋葬了,还是被野兽吃掉了,陆垣不得而知。
他站在悬崖上,在夏日刺眼的阳光中驻立很久。
在他过去的二十一年中,从不知道生命如此脆弱,死亡如影随形。活着,就是陆垣唯一的目标。他轻轻抚摸悬挂在胸前的团团:“小家伙,我们要拼命活下去。”
天空中有翼龙飞过,在大地上投下长长的剪影。陆垣望着那些远去的巨龙,心中充满了惆怅。
这一带的山脊虽然平缓,但是却没有能够下山的路,往下都是刀削一样的悬崖,十分陡峭。陆垣只好顺着山脊走,这片山脉如此之大,连绵不绝地伸向远方,仿佛没有尽头一般。陆垣所处的地方仿佛是个分割线,这一面是茂密的森林,而另一边是毫无止境的山区。
山区那边有什么,陆垣没有兴趣,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赶快下到森林中。
沿着山脉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太阳越来越大,气温最少也有30度。汗水湿透了陆垣的衣服,如果不戴帽子一定会被阳光照射得张不开眼睛。他把毛巾搭在小吊床上,给团团做了一个凉棚,此刻小家伙根本不知道陆垣的辛苦,正舒适地呼呼大睡。
陆垣走走停停,汗水像小溪一样淌下来,野莓汁早就喝完了。
这一带都是岩石山区,相当荒凉的样子,一路走来甚至没有看到活物。只有石缝中顽强生长的野草和荆棘,昨天那样的林带一直未见,也没有任何可以吃的浆果生长。陆垣不敢再吃野莓,他害怕在没有找到水源之前,自己就弹尽粮绝了。但喉咙渴得要冒烟,他舔舔干裂的嘴唇,犹豫了半天才从包袱里摸出一个野莓塞进嘴里。
然后他又挑了一个小心翼翼地喂给团团。小东西似乎很耐旱耐热,身上厚厚的皮毛并没有让它感到不适。但陆垣还是不放心,怕它缺水,逼着它吃了一个野莓。微酸的味道让它直吐舌头,再也不肯尝试第二个。
陆垣又顶着烈日走了块一个小时,时间已经过午。
中午的太阳格外地大,他被烤得头晕眼花,几乎要支撑不下去。忽然看见前方有一块巨大的岩壁,高耸着,在地上留下一大块阴影。他急忙跑过去,在阴凉中喘一口气。
对宅生物来说,没有比在烈日下做体力劳动更痛苦的事情了。陆垣直接躺平在地上,拿帽子使劲扇风,喘着粗气休息。
团团趁机爬了出来,在四周转悠,陆垣看这里空旷,不容易跑丢也就不管它了。
不一会,小家伙嘴里拖了个奇怪的东西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