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床头,满脸是泪珠,神情痛苦不堪。他全身没有穿什么,只在肩头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衣,衣服松松地裹着他白嫩却淤青斑驳的上半身,仿佛披一件厚一点的就能把他活活压死。
休一手压着他一条腿,另一只手把他的两只手腕抬起来压制在头顶,虽然只是个衣着完好的背影,但依然很明显看得出来两人在做ài。
身下的床单上有着一大片殷红的血迹。
我不自觉的张大了嘴,脸开始发烫。
我去,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强X的戏码吗?奥西里斯那时才几岁啊?就被休搞到床上去了?休那玩意儿我见过,绝对不是一个少年可以承受得住的,还有没有人性啊?
关键是,被压的人居然老子,是老子!
我脑中一片混乱,飞快地又翻了一页,这次我的脸不红了,那是彻底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还是一张男男春宫图,这回压着奥西里斯的不是休,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洛瑟还在一边毫不避讳的看着我。
我的老脸没处挂,居然还说自己接受得了吵着要来看,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刷拉拉往后翻,后面几乎千篇一律都是奥西里斯,但不全是床戏了,整本书除了第二页是休和奥西里斯,其余画面中都是另外同一个男人,有的时候是在吃饭,有的时候是出去游玩,有的时候在调情,不过最多的还是上床,甚至有些图还有几笔注解。
我实在没勇气去细看那些注解,也没脸把书翻完,直接啪一声合上了书,黑着脸看向洛瑟:“你都看完了?”
他老实的点点头:“看完了。”
“``````”像是给人扇了一记锅贴,我直着脖子梗了半晌,僵硬道:“不好意思,让你看见这样的我,我自己都觉得很恶心。”
他一愣,拿过我手里的书放到一边,攥紧我的手摇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认真道:“不,你一点都不恶心。”
我说:“你别安慰我了,虽然我是不记得了,不过这总归是发生过的事实,不会因为失忆而不复存在。”
洛瑟还是摇头,变本加厉的抱住了我,连声道:“别这么想,我真的觉得一点也不恶心,只是很心疼你。”
我心情委实不好,推开他不由自主地自嘲:“幸亏是忘记了,不然估计我晚上觉都睡不着。”
他抱得更紧,几乎将我勒得喘不过气来,颇孩子气的固执道:“我会努力的,努力变得很强,谁都不要想欺负你。”
我闻言噗一声轻笑出来,深吸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我知道了,我又不会钻牛角尖,你别这么傻。”
他欲言又止,最后温顺地点点头。
我拿起那本书把它放回原处,迟疑地问洛瑟道:“你看完了,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洛瑟同样迟疑了片刻,还是回答道:“是埃蒙。”
轰隆一声,我的脑子完全当机,一个不稳坐到了地上,书柜上的书哗啦啦倾泻下来,一本接一本不要钱似的砸到我头顶。
然后又一本接一本落到厚厚的羊绒地毯上,发出一阵闷响。
狭小的房间里一片沉寂,恍惚中只有跳动的橙色火焰和蜡烛燃烧的哔啵声,在阴暗的环境里诡异无比。
过了好半晌,我缓缓抬起头,眼里犹如一潭死水,机械地说道:“你确定?”
应该是我的脸色很不好的缘故,洛瑟并没有马上点头,而是转开话题说道:“我们走吧?”
我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他,一遍又一遍语无伦次地讷讷:“埃蒙``````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和太阳神扯上关系``````你一定看错了``````看错了``````”
他单膝跪下来和我平视,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的眼睛,带着沉稳不容反抗的目光一字一顿轻声道:“奥西里斯,不要想了,已经过去了。”
我的脸被他挑起,只能一动不动看着他,看着他沉静关怀的眼神,他说道:“我们销毁它,从此没有人再会看见这本书,你在害怕什么?害怕埃蒙还是害怕休?”
我吸吸鼻子,避开他的眼睛。
销毁,真的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