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糊的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距离最后一次筛选还有十天,我又在家闲了十天,每天逗猫吃饭睡觉还有练那几张纸上的黑魔法,日子过起来很快。
于是到了第三场筛选那天,我又一次不负众望的愣神了。
因为这次的内容是,搓澡。
我能理解俄索尔为什么要搓澡,但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俄索尔要一群男侍卫搓澡。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围着另外一个光屁股的男人遛鸟,这个男人还是他们的老大,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没多久我们就被带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澡堂里,所有人都被脱得只腰上围着一条长毛巾,我不仅围着毛巾,还穿着那个书面语叫内裤俗称底裤日语是胖次的玩意儿,身上刀痕交错,煞是不好看,不少人窃窃私语的指指点点我,那米看到我也是一惊。
“天,你的伤怎么还没好?”
我轻描淡写的说:“好不了了。”
他捂住嘴,小心翼翼的低呼:“怎么会这样!你究竟是受过什么伤?”
我说:“有空再告诉你,这里先不说了。”
他点点头,拉着我一起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们呆远点。”
澡堂子在一个总管模样的人的指挥下很快走进来了一大排``````一大排的``````骷髅。
那些骷髅纷纷听从号令齐刷刷的走到我们每个人前坐下,坐在我面前那个还回头长着空洞的眼眶对我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我饱受惊吓,淡定男的表象快要装不下去了,以为这是个被活人搓成骨头架子的形容。
但结果是要我们搓骨头架子。
很多人都开始小心翼翼的拿着毛巾给眼前的骷髅擦拭,我冒着虚汗效仿,把毛巾浸了热水拧干,然后往这具摆了个思想者造型的骷髅背上一搓,啪叽一声,脊椎骨掉了一节。
我心凉了半截,当即弯腰去捡,谁知离骷髅太近,一下撞到他蝴蝶骨上,整个骷髅就散架了。
轰隆一声,碎骨冒出一股黑烟,没了。
周围几个人都同情的望着我,我拿着毛巾不知所措的坐在原地,呆若木鸡的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板凳。
这个``````
上来了两个红袍的侍卫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刷刷刷翻了几页,再俯身打量了一下我面前空荡荡还在冒着黑烟的地板,问了一句:“奥西里斯?”
我结结巴巴的应了一声,然后紧张的抬头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力气大了点儿``````”
那个红衣男侍啧了一声,摆摆手示意我闭嘴,然后颇嫌弃的往本子上画了一个叉叉,笔尖下去了一撇后漫不经心的对我说道:“别解释了,搓澡是个技术活儿,我们侍卫的本职就是要俄索尔殿下洗得舒服洗得称心,再说这里足足两百号人呢,你一上来第一个就把雾骨骷髅弄散架,我哪敢要你``````小哥?”
我迷茫的抬起脸:“啊?”
这个人饶有兴致的弯下腰,正对着我的脸,拿笔指着自己嘿嘿笑起来:“卖东西的小哥,你不认识我啦?你可是黑了我足足一袋子乌玉呢!”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几个月前我和那米上集市卖首饰,毫不犹豫花大价钱买我饰品的就是一个红衣服的侍卫,眼下这个人我虽没记住他的脸,但装饰还是记得的——与前几次见到的侍卫都不同,红衣,衣服上还有特殊的纹章,上次在集市采购,这回出现在搓澡筛选侍卫的现场,恐怕是某种照顾领主及其后宫起居的贴身侍卫。
我干巴巴的说道:“喔,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啊哈。”他点点头,用笔把写下去的那一撇勾了起来,变成一个不太标准的圈,然后对着我不怀好意的笑道:“那就帮你到这里啦,竟然黑我的钱,胆子可真不小,要不是俄索尔殿下赏了我我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记得选上以后每个月工资扣一半给我噢!”
我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人飘然离去后周遭的人皆纷纷对我投来复杂的目光,我硬着头皮尴尬得要命,杵在原地手足无措。
“真好啊,早知道我也把骨头搓散了,他肯定也还记得我。”那米双眼露出向往的神情,喃喃的说。
我说:“别,好好搓,万一不记得呢?那不就直接出去了?”
他瞥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继续小心翼翼的擦拭自己的雾骨骷髅。
大约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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