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比斯红着眼连冲几步,就要抡飞其中一个巫医!
“住手``````”我虚弱地吐出两个字,冲他无力地摇摇头。
那五个人不敢懈怠,当即聚精会神地引导那些金针在我体内流转,一分也不敢放松。
我头顶全是虚汗,死死咬着牙不发声,仿佛有无数把螺丝刀缓缓插进我体内,又缓缓拔出来,如此反复翻搅,越疼越清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浑浊的血脉开始有了一丝清明的迹象,逐渐沉淀明晰,周围浴池里的药澡水隐隐发黑,黑中透着暗红,就像已经凝固了许久的血块在扩散。
就这样运行了几周天后我开始觉得神清气爽,被唤醒的魔力汹涌澎湃,疼痛减缓了许多,脑子也清楚得不得了简直可以去连做十张微积分考卷,那些巫医慢慢,慢慢地把针引导到我的指尖,一根一根缓缓抽出,落进水中很快沉到了池底。
那些针已经变成了黑色。
最后一根针落下后立马就有一个人挨不住了,扶额借力靠在浴池壁上,我的体力也到了极限,支持不住缓缓滑入水中。阿努比斯见状连忙跳下水把我扶住,接着抱出浴池擦干穿上宽松的长袍。
我疲惫得不行,迫不及待的想睡觉,反正有儿子在,于是两眼一闭,直接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真是无比的爽快,那些时不时作痛的伤处没有影响我的睡眠质量,醒来的时候刀伤也在阿努比斯的帮忙下呈现了前所未有的愈合状态,只余浅浅的粉红色刀疤。
阿努比斯正在一旁守着我,手里揣着阿帕,阿帕居然没咬他,规规矩矩窝在他手里任他顺毛,一人一猫出奇和谐。见我醒了他连忙凑上前扶我:“别,躺着就好,感觉怎么样?”
我老实回答他:“挺好的,效果不错,你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魔力?”
阿努比斯闻言微微皱眉:“一半多,没想到那么严重,我魔法算不错了都耗了这么多——幸好我现在很少打打杀杀了,不然也是件麻烦事。”
我点点头:“我会尽快让自己的魔法恢复过来的,这之前你暂时先罩着我吧。”
他板起脸:“什么话,我当然要保护好你,在你身上分一点魔力算什么。”
我问:“那是不是我现在可以彻底不用管刀伤自己顾自己练魔法了?”
他沉吟了一下,解释道:“算是吧,但你也不要太冒进了,不要用自己驾驭不了的魔法,万一出了什么事造成伤口又开裂,我就要用更多的魔力去压制它们。”
我嗯了一声。
“还有,”他提醒我:“巫医给你配了药,每天都要喝。”
我笑着点头。
阿努比斯走之后我就闭关了,只要求每天有人送吃的进来就可以。
从来没有过这么充盈的时间来学习魔法,也从来没看见过那么多珍贵的魔法资料,我简直如获至宝,除了吃饭睡觉都在如饥似渴的练魔法,偶尔偷偷不顾体力和魔力的极限,这种不顾极限的好处就是每一天都能感觉到新的黑暗力被从身体深处唤醒,一周天一周天的在全身流转,短短半个月就从细流变得澎湃。
坏处是长久以往肯定会对身体不好。
针灸治疗效果甚不错,魔力一下翻了数倍有余变得极易操控,那些普通黑魔法都游刃有余,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不足——我的魔力应该不止只有这样。
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怕死,只怕在有生之年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白活一场。
Chapter26又一个雅格芭
这个学魔法的过程很像我四百多年前失忆回归的时候,萨迪和兰斯监督我学魔法一样。当时我花了三年才学会了究极水魔法和数个大魔法,然后又花了三年在古兰学院慢慢倒着学小魔法,虽然天赋很好,但实在没有动力,就像挤牙膏一样挤了六年,好歹才学了不到水系魔法的一半。
现在不一样了,我自己想学,有目标有动力,所有的进度和强度都远远超越从前。
这些年我每次深夜再想起他的时候很少再恨他,他的那些温柔、细心、偏执全部违背我本身的思维意志从记忆深处浮现,他那样子好看的笑容即使时隔四百年我都不曾忘记,也从未模糊一丁点。
人们总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可越深的伤口愈合就越加困难,疼痛也许会随着时间淡去,但一道道伤疤提醒着我曾经的痛苦,告诉我再也不要受伤,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没有变成那种沮丧、杀戮、无情的人,仅仅是用沉默面对一切,而总有一天我要超越所有人,征服蚀影荒漠,站在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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