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成的这个解释,张贯一还勉强能够接受。
不过,他却并不打算让他就怎么混过去,否则他担心刘成以后行事会更加无法无天。
尽管他给刘成弄了那么一张“保命符”,但是如果他做的太过头了,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张贯一也不知道。
刘成说完那句话之后,突然转身跑到门口,扯着嗓子喊道:
“高远!你赶紧带人去找找,看有没有还没死透的,带过来给师长问话!”
张贯一差点儿气乐了,刘成刚才是亲自带人给那些人补了枪,现在去哪儿找能喘气儿的?
高远心里也想不通,不过还是立即带人去了。
喊完之后,刘成赶紧回到张贯一面前站好,正色说道:
“师长,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张贯一闻言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说:
“任何处罚?那我让你小子把精心调教的独立营交出来,你愿不愿意?”
刘成顿时一愣,他还真不知道张贯一这句话倒底是真是假。
看到刘成的表情,张贯一也没有了吓唬他的心情,伸手一指旁边的一把椅子,沉声说道:
“坐下!”
刘成老老实实的拉过椅子坐下,讪讪的看着张贯一。
前世,刘成活了一百岁,为人处事始终坚持一个理论:人是敬出来的,而不是吓出来的。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那就要看谁的拳头硬,谁的手段高了。
要不是遇到了张贯一和袁德胜,刘成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还真不好说。
看着刘成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张贯一无奈的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呀你,你小子做事就不能沉稳一点儿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不是你小子能打鬼子就什么都好的,你上面有上级,我也有;很多事情,不是只靠枪杆子来说话的!”
看着张贯一此时的样子,刘成不禁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指导员。
在他刚刚当上排长的时候,指导员就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过,打仗勇猛是好事儿,鬼主意多自然也是好的,因为那能让他多打胜仗,还能减少手下战士的伤亡。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却还要考虑很多因素。
人所处的角度不同,考虑问题的方式也就不同;一些在他们看来正确的事情,可能在一些人的眼中就是错误的。
说到底,他们都是基层的战士,是在前线冲锋陷阵的,如何能在打胜仗的同时减少伤亡,就是他们这些基层军官需要考虑的问题。
可是对于他们的上级来说,要考虑的就不仅仅是这些了,所以他们的命令有些时候就不能被刘成这些基层军官所理解。
但是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所以才有“军令如山”之说,可是刘成却偏偏属于那种我行我素的性格,只要他认为对的,就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虽然刘成现在对手下战士的要求就是令行禁止,必须无条件的严格服从命令,可是他自己却从来都没有真正做到过。
见刘成不说话,张贯一又接着说道:
“现在我们内部的情况也比较复杂,有些事情你必须要考虑周全,千万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否则的话,我也保不住你。”
刘成心里十分感动,刚要说话,外面就传来一阵骚乱之声。
张贯一眉头一皱,狠狠的瞪了刘成一眼说:
“什么人带什么兵,你小子带出来的兵,都跟你一个熊样!赶紧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别真打起来!”
刘成还没等站起来,段景河就薅着一个比他高了大半头的男人闯了进来,一只脚刚迈进门,就大声嚷嚷着:
“师长!逮着一个活的!”
说完,便将那个绑的跟粽子一样的男人推倒在地,摔在张贯一和刘成面前。
不等张贯一开口问,段景河就抢着说道:
“这小子打仗之前跑到老远的地方去拉屎了,他娘的躲过一劫;等咱们回来之后,他又去那山洞里找东西,正好被我们堵在了里面,被高远兄弟狠揍了一顿,直接给抓回来了。”
刘成低头往那个男人脸上看了一眼,要不是那一头黄毛,他还真看不出来那是毛子。
整张脸肿了一大圈儿,原本高挺的鼻梁也被打断了,口鼻周围沾满鲜血,那模样简直要多惨有多惨。
刘成起身走到男人身边蹲下,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放心,既然你躲过一劫,我也不能杀你,不过前提你要老老实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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