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够聪明。”
幕泽玺闭目装睡,不时半睁着眼眸偷看她,忽地生出了戏弄她的心思。
喉间“嘶”了一声发出,落昭阳身子抖了抖,忙道:“你....你没事,是被我弄疼了吗?”
幕泽玺面上故作痛苦狰狞,咬字道:“我是被你活活疼醒的。”
落昭阳拍了拍自己脑袋,实在不好意思道:“那真对不住,我不该逞能的,我这就去叫清婉,让她来。”
话一出,她起身正欲出去。
倏忽,她手腕被牢牢抓紧,落昭阳转头,正瞧见幕泽玺眼眸微亮着,闪着点点碎光,“你都把脚崴了,再出去岂不是让别人知道你骗人了。”
落昭阳撑大明眸,吼道:“好啊!你装睡!”
“我方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她小脸微一泛红,幸好自己没做出什么不妥的行为。
幕泽玺笑着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你这般大声,这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闺房里藏了个男人?”
落昭阳一听,忙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声道:“既然你没事了,就快走吧。”
幕泽玺挑眉,一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怎么说,我也是为了救你,现在我这样了,落姑娘...就打算不负责了?”
落昭阳别了他一眼,还是坐到他榻前,重新拿起纱布替他包着,“这落家也没什么仇敌,谁知道你在系统里有没有惹事,那些个人是不是冲你来的。”
幕泽玺眉峰一动,别说这还真有可能,毕竟东宫之位不是这么好坐的,若他自己一直平顺下去,那才叫不对劲。
落昭阳收了手,见幕泽玺一脸沉色,“好了...你发什么呆呢?”
幕泽玺垂眸看了一眼伤口,这不是第一次她给自己包扎伤口了。
他笑道:“手艺挺好。”
落昭阳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茶,一脸神气道:“那是。”
“既然你伤成这样,那个什么东宫里暗卫的差事也别忙活了,在我这休息着,把伤养好再走吧。”
幕泽玺接过,轻滑过喉间,涩意立刻消失,他凝神一思,今日可是启王一案开审的日子。
门忽然被推开,清婉跨过门槛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姑娘,不好了,夫人正往姑娘院子这处来。”
落昭阳面色大变,“这这这....”
眼眸落在一旁的屏风上,她忙道:“快把床后侧屏风移过来。”
她将屏风掩住床榻,垂眸看着幕泽玺,“你一会千万别出声啊!”
下一秒,屋外已经传来陈夫人的脚步声。
她拢了拢衣襟,上前开门。
陈夫人见她面色苍白,“怎么下床了,不是说脚崴了吗?”
落昭阳忙扶着墙沿,后知后觉道:“总是呆在床上,闷得很,就下来呼吸....呼吸空气。”
陈夫人挪步进屋坐下,清婉也扶着落昭阳坐在一旁。
陈夫人皱眉,瞥了清婉一眼,“都是怎么伺候的,成天跟在姑娘身后,也能让姑娘摔着了。”
清婉低头,颤声道:“是奴婢的错,没有看紧姑娘。”
落昭阳见状,忙道:“是我自个不小心摔了,怪不得别人。”
陈夫人见她额角冒着汗,提着帕子的手微抬高,最终顿在半空中收回,她叹气道:“我一说起你丫头的不是,你就同我着急,左右你是不喜我,罢了,我还要去参加伯爵府的喜酒,你最近就老实呆在屋里,别到处惹事。”
话止,她起身往外走,里屋忽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陈夫人耳朵一动,视线往里屋看去,“那是什么声音。”
落昭阳眼眸一敛,“没...没有声音,母亲定是听错了。”
陈夫人快步朝里屋而去,手触及屏风正欲揭开。
落昭阳急得几个疾步越上挡在她前面,慌张道:“母亲不是还要出门吗?晚些误了时辰可不好。”
陈夫人垂眸看了她的腿,眉间一挑,“你不是伤了脚吗?”
落昭阳心里呜呼一声,一时着急上头,竟把这事给忘了。
陈夫人板着脸,提声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