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四周望了一圈,问道:“这是宫里?”
幕泽玺点首,“你昏了过去后,太后说你伤着,不得奔波挪动。”
落昭阳一听,这才想起正经的事,抬手抓着他的衣衫,开口问道:“那贺玮然可抓到了?你可查清楚了随亲王后代怎会有异瞳。”
幕泽玺握住她的手顺着坐到床沿上,“她趁着席上混乱时跑了...”
落昭阳心里隐隐发闷,总觉得不对劲。
“那....”
她话还出,幕泽玺续道:“我派人去了一趟左西,那女子并非郡主,郡主早在一年前便病重而逝了。”
她诧然,“她可与郡主生得一般无二啊!”
话闭,她立刻醍醐灌顶道:“草率了,这个世界竟还有易容术这样的设定!”
幕泽玺扶额道:“确实好像有点坑。”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幕泽玺见她眼底乌青,一片倦怠之色,忙道:“先不说了,今日你肯定累了,得休息。”
他起身欲要走,倏忽,他衣角被她拉住。
落昭阳睁着水眸子看他,半晌才踟蹰道:“你又要走了吗?”
幕泽玺眼底沾满了笑意,一直拧着的眉头此刻全舒展开来,“怎么...舍不得我走吗?”
落昭阳细长黑睫轻颤,心思百转,她发现自己好像格外的依赖幕泽玺,对着之前那个系统维护员时,她也没这么矫情过啊!一定是因为这个新系统让她太没有安全感了
她扭捏道:“我才没有....毕竟这里是皇宫,我对这里不熟悉,况且今晚才发生了军乱,我这不是怕出什么事吗?”
幕泽玺笑了笑,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床被褥,铺在了地上。
落昭阳狐疑道:“你...这是干什么?”
幕泽玺一双原本如潭水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熠熠生辉,朝她挑笑,“你不是害怕吗?我留下来陪你睡,你总可以安心睡觉吧。”
此话一出,两人面上皆不由微愣...这话字面意思,听起来实在是相当的暧昧。
落昭阳面上的躁意立刻窜了上来,她扭过脸不去看他,“不用....你还是回去吧。”
幕泽玺扬眉未答她,打完了地铺,转身吹熄了油灯,和衣躺下。
屋内只剩黑漆漆的一片,落昭阳在黑暗中仔细辩认着他的身影。
她心里不由微微泛起了涟漪,怯怯道:“幕泽玺...地上凉,要不你上来睡。”
他心里一跳,自己那一向自诩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他眸光深得不成样子,哑着嗓子,急急道:“快睡觉。”
落昭阳木然了一会儿,继而低下头笑了一声,清脆悦耳。
这一晚是她进入系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清晨,当第一抹曦光悄悄爬起,照进屋内时,落昭阳动了动眉头。
清婉取着药箱子走近,“姑娘,你醒了,奴先给你换药吧。”
落昭阳扶着胳膊起身,第一反应便是看了看地下,人当然已经走了,地上的被褥已经消失不见。
清婉不明,“姑娘可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吗?”
她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笑道:“没...没事。”
刚刚洗漱完毕,便有宫女来告知落夫人入了宫,在殿中谢恩。
落昭阳思了思,忙收拾利落起来,“那我们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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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泽玺匆匆回了东宫,刚踏进清苑,便听见院中皇后的声音。
“昨夜上哪去了?”
幕泽玺神色一下子肃穆了起来,这才发现清苑内一片寂静,连个守卫都没有,想必皇后已经知道了,“母后,怎么一大早...”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你不说我替你说,”皇后敛了敛神色。
“你昨夜带兵镇压反贼后,听闻落国公那位千金受了伤,回宫便急匆匆地去了太后宫中,一夜未归,是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