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沈碧渠在里屋说话。
温芷苏捏着娟帕,得意道:“还是你的法子好,落昭阳那个狐媚子,原先把爷迷得神魂颠倒,竟连批公文都要在她房中,现下纳了这么多美妾,立刻就不在她房中了。”
沈碧渠端着茶盏饮了一口,轻笑一声,“这是自然,男人嘛,都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
云珣一脸急切地进了里屋,“良娣...良娣,不好了。”
温芷苏正说到高兴处,被她这一打扰,面上十分扫兴。
“好好慌什么!没看见我和衡侧妃在这说体已话吗?”
云珣这才微欠身行了礼,“丽娘....叫爷给发落了。”
温芷苏拍了拍桌子,“什么?”
云珣忙跪下道:“丽娘去了爷的书房,不知怎的惹爷不高兴了,就被爷赶去别的宫里做苦役了,爷...现下又进了落良娣的打房里。”
温芷苏气得周身发抖,绣帕被紧捏着,抬手一把丢了出去
沈碧渠见状,放下手中的茶盏,抬手拉了她一把,“不就是一个丽娘吗?不中用的东西折了便折了,她可不是最要紧的,那个怜儿呢?”
云珣忙道:“怜娘一直都很安分,未曾近殿下的身。”
温芷苏这才息了息气,沈碧渠摆了摆袖口,示意云珣退下。
云珣心里泄了气,匆匆退下。
沈碧渠拉着她的手坐下,“不用如此动气,殿下若是动不了心那也不要紧,我们想个法子,叫殿下没法子拒绝不就好了,总之只要一成功,那落昭阳必定得气死。”
温芷苏满目不解,“你还有更好法子?”
沈碧渠颔首点头,牵动唇角,俯身在她耳边私语着。
待和温芷苏商议完毕,她坐着软轿出了宫。
路上忽地传来孩童歌谣的传唱声。
她刚一听,抬起轿帘,“那些孩子在胡乱唱这是什么?”
丫鬟道:“歌谣里好像有您和落昭阳的名字。”
她仔细一听,歌中竟唱着,沈碧渠嫉妒落昭阳得衡王钟情,屡次陷害,南街的国公府败落是寺卿所害。
她咬紧唇,在听到歌中道:昭阳明媚,水渠失色。
她急急喝声道:“还愣着干的什么...还不快叫那些孩童住口!”
丫鬟和侍卫忙上前,孩子们一见穿着侍卫服侍的人而来,忙各自跑散,转眼消失不见。
轿子回到衡王府,沈碧渠下了矮轿,管家立刻上前。
她问道:“殿下呢?”
管家急得满头大汗,“殿下一回来,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连桌子都劈开了,说要见侧妃。”
沈碧渠扶了扶发髻,“殿下不知我入宫了吧。”
管家也不知道,只好道:“自然没有人敢在殿下面前提起。”
她点了点头,“让人准备些糕点,我去瞧瞧殿下。”
贺承衡正处于一片狼藉之中,沈碧渠忧道:“殿下,这...这是谁惹殿下生气。”
贺承衡抬眸看了她一眼,淡薄道:“你去哪?”
她一讶,慌道:“我方才回家见我母亲了。”
贺承衡眼底阴暗,目光缓缓对上她的,“你是真当我不知道是吗?你去了东宫,去温芷苏了吧。”
谎话被拆穿,沈碧渠只要承认,“是...我同温良娣一见如故,她邀我去她院中喝茶,我便去了。”
贺承衡贺笑了一声,低眸,“继续编...”
沈碧渠心中一跳,柔声道:“殿下该不会听了旁人的糊涂话,所以才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
贺承衡转身坐下,“你真的觉得我会不知道,上次温芷苏中毒一事,是你和她串通好的。”
沈碧渠瞪大眸子,一双水眸扮得无辜,“殿下...妾没有!此时确实是...是温良娣善妒,但是妾也劝过她了,她非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