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道:“那我陪姑娘去。”
落昭阳凝睇她,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我现在是出走,哪有还带上丫头的道理,听我的。”
“笃笃笃.....”幕泽玺在门外轻敲着。
落昭阳只微抬了一下眸,立即垂下,掩饰般擦了擦眼角。
快速将信塞在清婉的袖口处,朝她点了点头,“还有...千万记住不能让爷知道,你只管骗丁茂是我们女人家说的话。”
清婉点了点头,抬手将信收好后,忙起身去开门。
幕泽玺面上狐疑,跨步而入后,“你们主仆两个,大白天的,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难不成在说我的坏话。”
落昭阳抬头,撅起嘴,孩子般的语气埋怨道:“不过是说些体已话罢了,我在自己的屋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爷难不成连这个也管吗?”
见她面上微垮,幕泽玺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忙道:“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同你打趣,你这还在病中呢,再动怒,这病也好得不快。”
见他这一脸憋屈的模样,落昭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见她笑了出来,一直紧绷的心微微一泄,生怕她再为了落宏日的事情闷闷不乐。
半晌,落昭阳忽地一问,“太子爷今个是休沐吗?”
幕泽玺点了点头,“不过还有些公文未看,想着先来瞧瞧你,一会再批。”
落昭阳望着天边,也不顾清婉在场,低道:“明日再批吧,今个爷留下好不好?”
她柔声征询他的意思,眸子里满是希冀之色,幕泽玺闻言,面上一愣,竟发起了呆。
良久都没有回复。
落昭阳等久了,有些不耐烦,直截了当道:“怎么...不可以?”
“还是爷....”不行两字还未出口,幕泽玺好似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似的。
幕泽玺率先出口道:“当然可以。”
夜色临上树梢,新月高挂。
落昭阳命人煮了一壶暖酒,又添了几样点心。
两人在里室,就着橘黄色的烛火长谈。
幕泽玺只以为她还在为了落宏日的事情焦灼。
低眸牵了牵她的手,将她的五指拢在手心中。
“你别太过忧心,主事的是棠梦莱的父亲,我同她交代过,一定会保住宏日的性命。”
落昭阳苍凉一笑,他是不知道棠梦莱找她,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正欲饮上一杯,却让幕泽玺拦住。
“你还在病中。”
她没理会他,一把抢过酒壶猛灌了一大口。
她盯着他,擦了擦唇角的酒渍,“现在我们玩一个游戏,如果你答对了我的话,我就不喝...”
幕泽玺还未反应过来,更没应允她,她已经问了一个,“幕泽玺....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她眼眸波光濯濯地看着他
幕泽玺一下愣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轻轻唤了一声,“良娣...”
眼角的泪滴徐徐落下,她抬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饮下。
含混着声音又起:“你从前唤我什么?”
烛火打在她泪痕斑斑的脸上,幕泽玺心间一痛,“昭阳...你不能再喝了。”
落昭阳苦笑,再次倒满,不顾他的阻拦,弓起身子,将酒杯中的酒如数的灌进自己的胃中。
幕泽玺一下怒了,一把抢过他的酒杯,喝道:“你到底发什么疯。”
“一个称呼而已,答对还是答错,有那么重要吗?”
落昭阳涩然一笑,手上的酒杯坠落至地面上,发出响声,有些哀恸道:“重要....重要得不得了。”
幕泽玺隐隐觉得她不对劲,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别喝了,我扶你去床榻上休息。”
空气一时间凝固住,拉扯着暧昧的气息。
幕泽玺半搂着她的腰身,落昭阳悄然地抬手环上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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