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摆了摆手,有小太监将一具女尸抬了上来。
女尸面上容貌已被烧坏,唯有身上那身月白色的纱裙,的的确确是落昭阳今天夜穿着的衣裳。
人一抬起来,幕泽玺已经受不了。
他怒目,大声喊道:“去查!去给我查,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走水!”
福喜战战兢兢地冲了出去。
他胸腔悲意直涌,半蹲在地上,一双手微抖着握紧了她的手心。
他声音微颤,“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明明已经想好了,今后的日子要和她好好的过。
在她生病的时候,他就认清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自己介怀他同贺承衡的事情,可更害怕她离开自己。
他沉浸在悲伤中,眼眸扫过女子的脖颈,忽地全身顿住。
他伸手一把拉开她的衣襟,眼眸中悲痛一下子全部散开,面露喜色,这人没有枫叶胎记,她没有!
“来人!来人!”他疯狂朝外大喊。
过了几个时辰,福喜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他心中念着,没想到,竟闹了这样大的一个乌龙。
幸好那女子并非落良娣,不然他这颗脑袋现在肯定是不能再自个头上好好呆着,希望落良娣快些回来,不然...
收回心思,他忙道:“太子爷...这火起得确实可疑,已经让人将今早靠近过厨房的人都押起来了,就等着审查,可落良娣....实在是找不出来。”
侍卫将整个东宫翻了底朝天也没找到落昭阳。
幕泽玺下颌绷紧,心里有个念头挥之不去,她是故意要离开的。
怪不得她昨天那副模样,怪不得她要他留下,他挑唇讽笑,“还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来人!”
侍卫们进屋等候吩咐。
“命画馆画落良娣的画像,并四处张贴!”
手上青筋直冒,“找不到良娣,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侍卫们应声后退下,棠梦莱倒是捧着吃食进屋。
她柔声道:“太子爷...事情也查清楚了,那尺首不是落良娣,你且宽心,今个也忙活一早了,先吃点东西。”
幕泽玺唇角噙起一抹阴鸷的笑走近。
垂眸看着棠梦莱,她正玉手将菜式从食盒中取出。
陡然,手腕被拽住,他眼眸中一片阴鸷,如鹰般锐利。
“很失望是吗?她在哪?”
棠梦莱霍然睁大了双眸,故作震惊道:“妾不知爷在说什么。”
她用力睁了睁,“妾真不知道,爷快放开妾。”
幕泽玺一把甩开她的手腕,俯视着她,眼眸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冷冽道:“你最好是不知道...”
棠梦莱心里一慌,莫不是他看出来了端倪。
她一手捏住帕子,眼泪潸然而落。
幕泽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高目光,他双眸阴暗低看着她,“你别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个把戏,我看不出来!”
下一秒,他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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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马车一路上悠悠而行。
野草蔓长的荒地上,落昭阳见宁妍儿脸色愈发的苍白。
她拿来帘幔,“段兄弟,前面有没有茶肆之类的,我们好歇下来休息。”
段雨殇摆首,答道:“落姑娘方圆十里内,怕是没有一家店。”
他眯了眯眼,“不过...前头会经过河畔,不如我们在那处歇会。”
落昭阳忙点了点头,抚了抚她的背脊,替她顺起,“妍儿,你再忍忍。”
送冬离去,迎来了初春,骄阳和煦。
河畔在艳阳照应下鳞波闪闪,伴着清风拂面。
落昭阳扶着宁妍儿从轿子上下来,胖墩已经小跑至河畔边,将随身的水囊装满了水。
小短腿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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